第44章 我,单廷圭,江湖人称“圣水将军”!(2/2)
最让我意外的是,魏定国没过几天也被梁山活捉了,而且他居然也投降了!
我当时拉着他的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魏,咱咋就投降了呢?咱可是朝廷命官啊!”
魏定国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单,你以为我想投降?
我烧梁山粮草的时候,被晁盖的侄子晁勇偷袭,打不过人家,只能投降!
再说了,关胜说得对,朝廷里奸臣当道,咱就算回去,也落不着好!
你瞅瞅梁山这帮兄弟,个个都是好汉,在这里,至少能活得痛快!”
我琢磨了一宿,觉得魏定国说得有道理。
我在凌州当团练使,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得看知府的脸色,还得应付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活得憋屈。
反观梁山,虽然是草莽之地,但人人平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爽了就骂两句,痛快!
第二天,我就找到宋江,拱手说道:“宋头领,我单廷圭愿归顺梁山,从此以后,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宋江当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当场就摆了一桌酒席,给我和魏定国接风洗尘。
没过多久,梁山就搞了个石碣受天文的仪式,说是天降石碣,上面刻着一百单八将的名字和星宿。
我凑过去一看,好家伙,我单廷圭,对应地奇星,排第四十四位,职位是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
魏定国排第四十五位,就比我低一位。
我当时拍着魏定国的肩膀调侃:“老魏,看到没?还是我比你厉害一点!”
魏定国白了我一眼:“厉害个屁!要不是我故意让着你,你能排我前头?”
得,这小子还是这么嘴硬(┐(─__─)┌)。
在梁山的日子,那叫一个潇洒快活,每天的日常就是练练控水术,跟魏定国互怼,偶尔跟着大队人马下山,劫个贪官的生辰纲,或者救个被陷害的好汉。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跟着宋江打东平府。
东平府的守将是那个双枪将董平,这小子武艺高强,枪法精湛,梁山的好几个头领都不是他的对手。
宋江当时愁得头发都白了,问我们谁能对付董平。
我当时站出来说:“宋头领,我有办法!董平的枪法再厉害,也怕水!
我可以用控水术,在战场上布一层水幕,让他的枪打滑,发挥不出威力!”
宋江当时大喜:“单将军果然妙计!就依你!”
到了战场上,我果然在阵前布了一层厚厚的水幕。
董平骑着马冲过来,挥舞着双枪,想冲破水幕,结果他的枪一碰到水幕,就打滑了,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董平当时就傻了眼,愣在原地。
就在这个时候,林冲提着长枪冲了过去,一把就把董平生擒活捉了。
等打完仗,宋江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单将军,你这控水术,真是太厉害了!立了大功!”
我当时心里美滋滋的,魏定国在旁边酸溜溜地说:“不就是浇了点水吗?有啥了不起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行你上啊!”(??w??)y
当然,梁山的日子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快活,最大的烦心事,就是宋江的招安执念。
自从宋江当上了梁山老大,就一门心思想着招安,想着带着兄弟们“洗白上岸”,重新回到体制内。
为了招安,他不惜派燕青去勾搭李师师,不惜低声下气地去求高俅、童贯那帮奸臣。
我当时就跟鲁智深吐槽:“鲁大哥,咱在梁山过得好好的,为啥非要招安啊?那帮奸臣能真心待咱吗?”
鲁智深捋着胡子,叹了口气:“公明哥哥的心思,咱不懂啊!
只盼着招安之后,兄弟们能有个好下场吧!”
可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招安,怕不是一条不归路。
果不其然,宣和七年,朝廷终于下了招安诏书。
宋江接到诏书的时候,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当场就带着兄弟们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我看着宋江那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既为兄弟们能“洗白”高兴,又为未来的命运担忧。
招安之后,我们梁山军就成了大宋的“正规军”,改名叫“御营兵马”,跟着朝廷南征北战。
先是征辽国,接着征田虎,征王庆,这几仗打下来,虽然辛苦,但好歹兄弟们都还在,而且打了胜仗,朝廷还会给点赏赐,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我当时的控水术,那可是立了大功!
征辽国的时候,辽兵的骑兵厉害,我就用控水术在战场上冻出一层冰面,让辽兵的马蹄打滑,人仰马翻;
征田虎的时候,田虎的部下会用毒箭,我就用控水术布一层水幕,把毒箭挡在外面,救了兄弟们的命。
魏定国的火攻术也没闲着,我俩一个控水一个放火,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连朝廷的那些将领都对我们刮目相看。
我当时还跟魏定国说:“老魏,看来招安也不是啥坏事,咱这也算光宗耀祖了!”(^▽^)
魏定国笑了笑,没说话。
现在想想,这小子怕是又看透了,就我还在那儿自我安慰。
真正的噩梦,是征方腊。
方腊这伙人,跟梁山不一样,他们是真的在造反,而且占据了江南大片地盘,兵精粮足,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主儿。
更要命的是,江南那地方,水网密布,气候潮湿,我们这些北方来的汉子,到了那儿,一个个水土不服,不是拉肚子就是发烧,战斗力大打折扣。
更让人心寒的是,朝廷那帮奸臣,根本就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他们在后方克扣军饷,还处处掣肘,巴不得我们跟方腊拼个两败俱伤。
征方腊的第一仗,打润州,我们就损失惨重。
好几个兄弟都战死了,我看着兄弟们的尸体,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魏定国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单,撑住,咱们得活着回去!”
可活着回去,哪有那么容易啊!
从那以后,兄弟们就像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地倒下。
秦明战死了,董平战死了,徐宁战死了,就连鲁智深,也在生擒方腊之后,圆寂在了六和寺。
我和魏定国,也成了惊弓之鸟,每天上战场之前,都要写一封遗书,生怕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江南的天气,那叫一个潮湿,我的盔甲上长满了青苔,长枪上锈迹斑斑,就连我的控水术,都受到了影响——因为空气太湿,水流总是不听使唤。
魏定国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他的火尖枪生锈,火攻术也发挥不出威力,我俩每天都互相吐槽,说再也不来江南这个鬼地方了。
我常常在夜里做梦,梦见凌州城的老王驴肉馆,梦见我和魏定国啃着驴尾巴,喝着老白干,梦见老婆给我炖的黄河大鲤鱼,可醒来之后,只有冰冷的月光和兄弟们的尸体(┬_┬)。
打到睦州的时候,我的大限,终于来了。
当时方腊的手下有个叫邓元觉的和尚,外号“宝光如来”,使一条禅杖,武艺高强,跟鲁智深打了个平手。
后来鲁智深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邓元觉就带着人马,偷袭我们的营地。
我当时正在营地旁边的小溪边,想用控水术弄点干净的水,给鲁智深熬药。
突然听到营地里传来喊杀声,我心里咯噔一下,提着长枪就冲了过去。
只见邓元觉挥舞着禅杖,正在追杀梁山的士兵,孙立、黄信、邹渊、邹润四个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当时想都没想,大喊一声:“贼寇休走!单廷圭在此!”(`□′)╯
邓元觉见我冲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舞着禅杖就朝我打过来。
我赶紧举枪格挡,可邓元觉的禅杖太重了,我手里的长枪根本扛不住,被他一杖打飞了。
禅杖余势不减,朝着我的胸口砸过来。
我想躲,可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咔嚓”一声,我的肋骨断了好几根,鲜血从嘴里喷出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邓元觉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梁山贼寇,也不过如此!”
我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天空蓝得像一块透明的玻璃。
我想起了凌州城的老王驴肉馆,想起了我和魏定国互怼的日子,想起了老婆的眼泪,想起了梁山的烤全羊和大碗酒。
我想,我这辈子,值了。
虽然从体制内的团练使,变成了草莽贼寇,又变成了招安的打工人,最后死在了江南的战场上,可我这辈子,见过了名将,打过了硬仗,喝过了最烈的酒,交过了最真的兄弟。
比起那些在体制内浑浑噩噩一辈子,最后老死在病床上的人,我单廷圭,活得多痛快啊!
弥留之际,我仿佛听到了魏定国的哭声,听到了兄弟们的呐喊,听到了凌州城的叫卖声。
我想张开嘴,说一句“老魏,以后没人跟你抢驴尾巴了”,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最后,我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家人们,故事讲到这儿,就结束了。
我单廷圭,圣水将军,一辈子波澜壮阔,一辈子跌宕起伏,一辈子,身不由己,却又活得堂堂正正。
要是你们问我,后悔吗?
我会告诉你:不后悔!(o゜▽゜)o☆
下辈子,我还做单廷圭,还耍我的控水术,还跟魏定国做搭档,还跟兄弟们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替天行道!
行了,唠了这么久,我也累了。有缘的话,咱梁山聚义厅再见!记得给我带壶老白干,再来俩驴尾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