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买房子，转户口（1/2）

马大爷找了个工友替他看大门，他带着刘淑芳去看房子。

他们是走路去的，速度不慢，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眼前赫然孤立着两间红砖平房，左边几米处就是一道两米高的长长的红砖墙，墙的那边是肉联厂；右边就是一条五六米宽的小巷子。房子的前后都有房子，院子都是时下最常见的用芦苇围成的栅栏。

马大爷推开形同虚设的栅栏门，喊了一声，“老栗！在家吗？”

一位六十岁出头的男人应声从房子里出来，看到马大爷高兴地寒暄，“哎呀老马，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不用上班吗？快进来！”

马大爷往旁边让了让，说道，“这位是我们厂的刘淑芳同志，她想买房子，我就把她带来了。”

老栗更加高兴地跟刘淑芳打招呼，“刘同志，快请进，快请进！先看看这房子，价钱好说。”

刘淑芳跟在老栗后面，一进屋就是厨房，一个北方典型的灶台，灶台上卧着一大一小两口锅。对着灶台靠墙摆着两个橱柜，北面隔出一个房间，灶台的后面是一个大屋，大屋和小隔间里各有一铺火炕。小隔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是在炕尾的位置摆着一个炕柜。大屋里靠北墙摆着一个柜子，两个衣箱，靠东墙摆着一个八仙桌，两把太师椅，桌下隐藏着两个木头方凳。

整座房子收拾得很整洁，刘淑芳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可是，她的心里也是有些失望，她宁可这房子破败一些，那样她就可以讲价了。可是现在看来，人家那六百元钱，是一点儿也没虚报。

从房子里面出来，又从东面绕到房后，后面两米开外就是后边邻居的菜园子，一道稀疏的木栅栏象征性地分隔开两家的界限。前边院子也是，大概是要卖房子的缘故，园子里只种了一点儿葱和韭菜。

几个人站在院子里，老栗看着刘淑芳，“怎么样，这房子你还满意吗？”

刘淑芳苦笑了一下，“满意是满意，只是这价钱，说实话，我买不起。”

老栗看向马大爷，那表情真的是一言难尽。那意思好像在说，老马你也太不靠谱了，买不起你把她带来看什么房子？

老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狐疑地看向刘淑芳，“小刘啊，你不是刚拿到六百元的抚恤金吗？”

刘淑芳也没瞒着，抑郁地说，“那个抚恤金，我公婆没有给我。”

咋回事？老栗看向马大爷。

马大爷看了一眼刘淑芳，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说，“老栗，小刘的丈夫是个军官，牺牲了。我没有想到她公婆那么不做人，居然把抚恤金都霸着，一分钱也没有给她！你看这事闹得！”

老栗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咬咬牙说道，“唉！我也曾经是一名军人。小刘啊，你说说看，这房子，你能拿出多少钱？”

刘淑芳老实回答，“栗大爷，我手里一共就有五百八十元，我没有娘家助力，婆家也指不上，我自己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手里也不能一个钱不留啊……”

老栗说，“你不用说了，五百五十元，你看这个价钱你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