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叔公的规矩与乱葬岗之谜(1/2)

我叫吴承光。

这名字是我那当了一辈子教书匠的爷爷给起的,承前启后,光宗耀祖。

可惜,我可能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从小到大,我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上学那会儿,老师的粉笔盒里莫名其妙多出几只毛毛虫,班花的水杯里被偷偷加了半瓶醋,那十有八九都是我的杰作。

我爸妈是做生意的,成天不着家,对我的管教基本就停留在电话里。

“吴承光!你又给我惹事了是不是!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然后?没有然后了。

等他们风尘仆仆地回家,看到我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气早就消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在我几句甜言蜜语的攻势下,也溃不成军。

直到我高二那年,玩脱了。

我用化学实验室的边角料,调配出了一款“超级无敌浓缩臭屁弹”,在升旗仪式上,精准地投掷到了校长的假发上。

那味道,据说三天都没散干净。

校长当场就气得背了过去,我爸妈连夜从外地飞回来,提着果篮去医院给人赔罪,差点没跪下。

这次,是真完了。

我爸指着我的鼻子,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我吴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妈在一旁抹眼泪:“管不了了,真的管不了了……送老家去吧,让你二叔公好好管管你。”

二叔公。

一个只在我童年记忆里留下模糊背影的老头。

听说他一辈子没离开过村子,年轻时是民办教师,后来就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闲着没事就教村里的小孩认认字,在十里八乡都挺有威望。

我爸妈的意思是,换个环境,让二叔公那股子老派的威严煞煞我的锐气。

我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在我爸“再敢说个不字就打断你的腿”的咆哮声中,还是被打包塞上了去乡下的绿皮火车。

火车咣当咣当,晃了两天一夜。

当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这个叫“吴家坳”的村口时,整个人都傻了。

泥巴路,土坯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牲口粪便和潮湿泥土混合的古怪味道。

这就是我未来生活的地方?

我感觉自己不是被“下放”,而是直接被发配到了某个鸟不拉屎的史前时代。

二叔公比我想象中要精神得多,背着手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身板挺得笔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

“来了?”

他上下打量我,声音不响,却沉甸甸的。

我撇撇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行李给我。”他也不多话,伸手就接过了我那重得要死的行李箱,单手拎着,像是拎着一捆大白菜,转身就走。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路无话。

农村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大型灾难片。

没有wifi,没有外卖,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看二叔公那台老掉牙的黑白电视,还只能收到两个台,一个台天天卖猪饲料,另一个台循环播放《渴望》。

更要命的是二叔公的规矩。

早上五点半必须起,跟他一起打一套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拳法,他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能强身健体。

晚上九点必须睡,不准看手机。

吃饭不准吧唧嘴,碗里不准剩一粒米。

我那些在城里养成的臭毛病,被他挨个敲打。

一开始我还想反抗,故意睡懒觉,故意把饭菜洒一桌。

结果,二叔公也不骂我,直接把我那天的饭给断了。

饿得我眼冒金星,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他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冷冰冰的馒头。

“吴家的子孙,可以没出息,但不能没规矩。”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头子,玩的是阳谋,硬碰硬我根本不是对手。

行,你狠。

我表面上服服帖帖,每天按时作息,指东我不往西。

但骨子里那股不安分的劲儿,却在疯狂地滋长。

城里那些小打小闹的整蛊,在这里根本施展不开。对着一群鸡鸭鹅搞恶作剧?太掉价了。

我需要点更刺激的。

这天吃晚饭,二叔公照例喝着他的二两小酒,突然开口。

“承光,你来村里也有些日子了,村前村后你都逛遍了,但有个地方,你记住了,千万不能去。”

我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耳朵却竖了起来。

“哪儿啊?”

“后山那片乱葬岗。”

二叔公放下酒杯,脸色严肃了三分。

“那地方邪性,以前闹饥荒,打仗,死了不少人,都往那儿一扔。村里有几个不信邪的小子跑上去过,回来就发高烧说胡话,有一个还傻了,整天在村里学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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