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客卿长老，超然地位（2/2）

林凡依旧是那套说辞，脸上带着“真挚”的“恳求”：“宗主，林凡散漫惯了，不喜喧闹，亦不谙宗门事务。客卿长老之位，小子厚颜领受，但恳请宗主允我依旧居于藏经阁。那里清静，书籍众多，正合我意。至于听竹轩……可暂且保留，偶尔前往小住即可。”

他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喜欢清静，沉迷书海。

宗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似乎要穿透那身崭新的法袍，看清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林凡坦然（表面上是这样）地与之对视，眼神“清澈”而“坚定”。

良久，宗主缓缓颔首，脸上露出一丝看不出意味的笑容：“既然林长老心意已决，本座便准了。藏经阁确实清静，孙师弟也是个妙人，你住在那里，甚好。”

他特意提到了孙执事，语气耐人寻味。

林凡心中微凛，但面上不动声色，躬身谢道：“多谢宗主成全。”

于是，刚刚搬入听竹轩没几天的林凡，又低调地收拾起他那点可怜的“家当”，在不少弟子复杂难明的目光注视下，重新回到了那座古朴、安静，仿佛与世隔绝的藏经阁。

孙执事对于他的去而复返，没有丝毫表示，依旧窝在他的藤椅里，仿佛林凡只是出去散了趟步。

林凡也乐得如此，自己熟门熟路地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隔间。虽然这里远不如听竹轩宽敞舒适，但在这里，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仿佛只有在这充斥着书卷气和陈旧木头味道的地方，他才能更好地隐藏自己，更好地思考。

他将客卿长老的身份玉牌和那些华而不实的令旗印信随手塞进一个抽屉角落，那几件月白法袍也叠好收起，依旧换上了普通的青色便服。

“客卿太上长老”的名头，对他而言，更像是一道护身符，一种必要时可以动用的资源，而非真正需要履行的职责。他需要的是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和威慑，而不是随之而来的关注与琐事。

重新安顿下来后，林凡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轨迹。每日里，他依旧会拿起扫帚和抹布，如同一个普通的杂役，默默地打扫着藏经阁的公共区域。

只是现在，再也没有人敢用看待杂役的眼光看他。

那些前来藏经阁查阅典籍的外门、内门弟子，甚至是少数核心弟子，在看到他时，都会停下脚步，神色各异，或敬畏，或好奇，或难以置信，然后恭敬地行礼，口称：“见过林长老。”

林凡通常只是微微颔首，并不多言，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将“喜静”、“低调”的人设贯彻到底。

他依旧会借着打扫的机会，暗中观察那些弟子们的修炼，在心里默默点评、吐槽那些在他看来粗陋不堪的功法运转方式。偶尔，他也会在那些允许翻阅的杂书区流连，寻找着可能对自己有用的知识，尤其是关于符箓、阵法，以及这个世界更深层秘密的只言片语。

叶红衣会定期前来请安、请教。林凡大多数时候都以“自行体悟”、“夯实基础”为由将她打发走，偶尔心情好，或者觉得这“打手”徒弟最近可能遇到麻烦了，才会再次灌输一些“跑路哲学”或者“稳健之道”，并随手塞给她几张新画的、效果更强的“神行符”或“金刚符”（效果是临时提升些许防御，同样被林凡魔改强化过）。

日子，就在这种表面平静、暗流涌动的情况下，一天天过去。

林凡享受着藏经阁的宁静，利用客卿长老身份带来的资源（主要是信息和一定程度上的行动自由），暗中恢复、提升着自己对符法的掌控，并不断汲取着这个世界的知识。

他像一颗被强行推上高位的棋子，却又小心翼翼地，在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中，努力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最安全的角落。

客卿太上长老林凡，依旧住在藏经阁，像个普通的扫地杂役。

这本身，就成了青云宗一道独特的风景，也让他的身上，笼罩了更多的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