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期末挂科，天雷送行（1/2）

青云山道教学院，期末符箓实践考场。

窗外乌云压顶，闷雷滚滚，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朱红色的窗棂上。室内，数十名身着青色道袍的学子正襟危坐，一个个眉头紧锁，对着桌案上的黄表纸、朱砂和符笔苦思冥想。

林凡坐在考场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指尖的符笔悬在黄表纸上空，微微颤抖。

“完了完了，这次真要挂科了......”

他盯着考题卷上“绘制一道基础五行符箓”的要求，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作为符箓专业连续三年吊车尾的学渣，他连最基础的“清水符”都画不利索，十次有九次会画成“泼水符”。

“早知道平时就不摸鱼了......”林凡心里哀嚎，余光瞥向四周。

前排的学霸周明已经完成了一张流光溢彩的“锐金符”，符纸上的金芒刺得人眼睛生疼；左边的张胖子虽然满头大汗，但好歹勾勒出了“厚土符”的雏形；就连平时和他一起垫底的李淼，也歪歪扭扭地画出了一道能凝聚水汽的“聚水符”。

整个考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对着空白符纸发呆。

监考的玄诚道长踱步到他身边，眉头微蹙，轻轻摇头。那目光中的失望，让林凡脸上火辣辣的。

“还有一炷香时间。”玄诚道长清冷的声音在考场回荡。

林凡一个激灵，看着香炉里那截即将燃尽的线香，心一横。

“横竖都是挂，不如玩票大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绘制“引雷符”！

这是三年级才会接触的高阶符箓，据说能引动天雷，威力巨大。他曾在图书馆的禁书区偶然见过残卷，那复杂的符文轨迹让他印象深刻。

“要是成功了，说不定能混个及格......”

抱着侥幸心理，林凡深吸一口气，蘸满朱砂的符笔终于落下。

第一笔，歪了。

第二笔，抖了。

第三笔，朱砂晕开一团。

他急得满头大汗，手抖得更厉害。窗外的雷声越来越密集，仿佛在为他的胡闹擂鼓助威。周围的同学陆续交卷，投向他的目光充满同情或嘲讽。

“时间到！”玄诚道长的声音如惊雷炸响。

“等等！马上就好！”林凡尖叫着，手腕疯狂转动，根本顾不上什么笔法章法，完全是在鬼画符。朱砂在黄表纸上胡乱涂抹，勾勒出一个不伦不类、结构错乱的符文。

就在他落下最后一笔的瞬间——

“轰隆！！！”

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大惊雷炸响，刺目的白光吞噬了整个考场。那道闪电竟违背常理，撕裂长空，穿透瓦顶，不偏不倚地劈在林凡那张鬼画符上！

“不！！！”

林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便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贯穿全身。每一寸血肉都在哀鸣，每一根骨骼都在碎裂，灵魂仿佛被撕扯出躯壳，坠入无底深渊。

在意识彻底湮灭前，他最后的念头是：

“妈的......早知道......就好好画清水符了......”

......

......

林凡是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呛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校医院天花板，而是遮天蔽日的墨绿色树冠。身下是潮湿的、布满腐烂落叶的泥土，周围是几人合抱粗的参天古木，空气中弥漫着植物腐烂和野兽粪便混合的腥臊气。

远处，传来几声凄厉悠长的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