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虚空凝符，颠覆认知（2/2）

叶清雪的“灵犀符瞳”在这一刻运转到了极致！她死死地盯着那道金色的轨迹，大脑疯狂地分析、记录、理解！

那轨迹……在构成一个符文！

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符文——最基础、最低阶的“聚水符”的符文！

可是……这怎么可能？！

聚水符，乃是引动天地间水汽凝聚成水，其符文结构简单，需要以蕴含水属性灵力的“蓝汐纸”为载体，以“寒蟾砂”调和朱砂绘制，绘制时灵力需平稳柔和，方能成功。

这是符道最基础的常识！是每一个符师学徒入门的第一课！

没有载体！没有对应的灵墨！他凭什么引动水属性灵力？！

这虚空勾勒的金色线条，分明散发着一种中正平和、仿佛能衍化万物的本源气息，与水属性灵力截然不同！

在叶清雪极度震撼和无法理解的目光中，林凡的手指平稳而流畅地移动着。聚水符的符文结构，在他指尖下被一一完美复现，分毫不差，只是材质变成了那璀璨而神秘的金色光痕。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又仿佛过去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当最后一笔落下，一个约莫尺许见方、通体由金色光华构成、结构与标准聚水符一般无二、却散发着迥异道韵的“虚空聚水符”，就那么静静地、稳定地悬浮在了林凡身前的空气之中！

它没有依托！没有承载！违背了所有符道的基本法则！就那么违背常理地存在着，金光流转，道韵盎然！

符成的瞬间，偏殿之内，异象顿生！

四周空气中的水汽，仿佛受到了无形君王的召唤，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向着那虚空金符汇聚而去！甚至隐隐能听到涓涓流水之声！

眨眼之间，在那金符下方，一团清澈、透明、散发着淡淡灵气波动的水球，迅速凝聚成形，并且越来越大！

这还没完！

叶清雪猛然察觉到，那团凝聚出来的水，其水质……不对劲！

寻常聚水符凝聚的，多是普通山泉水、露水，略带灵气而已。可眼前这团水，清澈得不可思议，仿佛不含一丝杂质，水中蕴含的灵气精纯而温和，甚至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心神宁静的甘甜气息！

这哪里是聚水符？这效果，简直堪比一些专门用于淬炼灵药、甚至辅助修炼的“灵泉符”、“甘霖符”了！

一个最基础的聚水符，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绘制出来，效果竟然发生了如此惊人的、良性的异变？！

叶清雪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塑。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之中，只剩下那枚悬浮的金色符文，以及符文下那团违背常理的“灵泉”。

脑海中，那座坚守了十几年的、由严谨结构和精确法则构筑的符道大厦，在这一刻，伴随着那金色符文的熠熠光辉，轰然倒塌！寸寸碎裂！化为齑粉！

无需材料……

无视步骤……

虚空凝符……

效果异变……

这……这就是“意到符成”？

这……就是超越了她所有认知的符道境界？

所有的怀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骄傲，在这一记无声却震撼灵魂的“演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可笑！

她终于明白，昨天林凡那番话，并非妄言，更非故弄玄虚。他只是……陈述了一个她无法理解的事实。

原来，符道……真的可以这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震撼、茫然、羞愧以及一丝窥见全新天地的激动与恐惧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那是信念崩塌又见新天时的本能战栗。

林凡看着失魂落魄、仿佛连魂魄都被抽走的叶清雪，随手一挥。

那枚耗费了他一丝精神力（虽然微不足道）的虚空聚水符，连同下方那团品质不错的灵泉水，瞬间化作点点金色的光粒，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拍了拍手，像是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依旧平淡：

“看完了？”

叶清雪猛地回过神，看向林凡的目光，已然充满了如同仰望神只般的极致敬畏与狂热！

她双膝一软，“噗通”一声，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以首叩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声音颤抖却无比清晰地喊道：

“晚辈……叶清雪……愚昧无知，妄自尊大，先前多有冒犯！今日得见前辈神技，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叶家符道，于前辈面前，不过萤火之于皓月！”

“前辈……符道通天！”

这一拜，心悦诚服。

这一赞，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