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希望不是皇子（1/2）

“官家……孩子……蓉姐儿……”朱曼娘额上冷汗涔涔，抓住赵祯的衣襟，语无伦次。

幸好赵祯听说涉及孩子受伤，过来时特意带了太医。

太医连忙上前查看，他一摸朱曼娘的脉象和腹部，松了口气：“官家，娘娘只是受惊，不过动了胎气，羊水已破，必须立刻送入产房！”

幸好产房早已备好，宫人们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朱曼娘抬了进去。

另一边，太医也赶紧为蓉姐儿和佩玉查看伤势。

蓉姐儿手臂挫伤，扭到了筋骨，需好好将养。

佩玉手臂和背部有大片淤青，幸而未伤及骨头。

两人都被带去偏殿上药处理。

而跌倒在地的张妼晗，看到官家进来，脸上的疯狂之色褪去了，又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挣扎着爬过去，抓住赵祯的衣角，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官家……官家……我们的瑶瑶……瑶瑶没了……她死了……”

若是往常，赵祯或许还会心软安抚几句。

但此刻，他只觉得无比厌恶！

他猛地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开了张妼晗的手，怒道：“瑶瑶死了，所以你就要害朕所有的孩儿吗？！”

官家怎么能这样对我。

张妼晗被踢得踉跄一下，整个人呆住了。

赵祯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冲向产房外，他的心此刻全系在里面的朱曼娘和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随后赶来的曹皇后，看到殿内一片狼藉，以及瘫倒在地、失魂落魄的张妼晗，心中明了大概。

贾嬷嬷也匆匆赶来，扑过去扶起张妼晗，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官家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我家娘子是骤闻瑶瑶公主噩耗，悲痛过度，以致精神失常，言行无状！她绝非有意冲撞柔嘉婕妤！求官家、皇后娘娘开恩！”

然而，此刻无人有暇理会她们的请罪。

苗心禾、皇后以及一众宫人，已经去了产房外等候。

方才还喧闹混乱的正殿，瞬间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空寂，以及空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贾嬷嬷这才敢把张妼晗搀扶起来，准备先离开。

张妼晗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喃喃念着：“官家……瑶瑶……玥儿……”

“娘子！娘子您振作点！现在只看天意了！”贾嬷嬷紧紧攥着张妼晗冰凉的手，“只希望那朱娘子肚子里出来的……不是个皇子……”

……

而此刻产房外，气氛十分凝重。

赵祯在门口来回踱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恐惧与焦灼。

他害怕再次失去孩子。

也害怕失去这个鲜活、时而温柔、时而带着灵动的女人，

不知从何时起，朱曼娘在他心中，已是一个让他牵挂、让他感受到寻常夫妻温暖的女人。

曹皇后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偏殿里的蓉姐儿手臂已经被妥善包扎固定，小脸苍白，但精神尚可，由宫女陪着过来了。

佩玉也处理了伤势，向来活泼的她此刻抿着唇安静地站在含珠一旁。

昌哥儿似乎被吓傻了，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小脸上满是茫然和恐惧，默默地流着眼泪。

蓉姐儿还算有点经验，她是看着弟弟出生的，见状，用未受伤的手轻轻拉住弟弟，低声安慰：“昌哥儿不怕，娘会没事的，弟弟也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