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碎片，恨意灼心（2/2）
“苏振海当年卷款潜逃之后，去了国外，在那里定居了下来。我们查到他在国外的一个地址，但是不确定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地址发给我。”
傅斯年的语气冰冷，
“继续查！无论如何，都要确认他的下落！”
“是，傅总。”
挂了电话，傅斯年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鸷。苏振海，你以为你逃到国外，就能躲过一劫吗？你错了！我一定会找到你，让你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晚卿坐在副驾驶座上，听到了傅斯年的电话内容，心里一阵激动。他们查到苏振海的下落了！她终于有机会找到苏振海，查明当年的真相，还清欠傅斯年的债了！
“傅总，你们查到苏振海的下落了？”
苏晚卿忍不住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傅斯年转过头，看着她，眼神冰冷：
“怎么？你很开心？”
“我不是开心。”
苏晚卿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尽快找到他，解决这件事。”
“解决这件事？”
傅斯年嗤笑一声，
“苏晚卿，你以为找到他，这件事就能解决吗？就算他死了，也弥补不了傅家所受的损失，也换不回我父亲的命！”
他的话带着浓烈的恨意，让苏晚卿浑身一颤。她知道，傅斯年对苏振海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就算找到了苏振海，这件事也不会轻易结束。
可她还是想试试。她想亲眼问问苏振海，当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傅斯年突然开口，语气淡漠：
“你想去国外找苏振海吗？”
苏晚卿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惊讶：
“我……我可以去吗？”
“可以。”
傅斯年的语气淡漠，
“我可以安排你去国外。但是，你要记住，你去国外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苏振海，把他带回来见我。如果你敢趁机逃跑，我会让你养母付出比死更痛苦的代价。”
苏晚卿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傅斯年，你怎么能这样？这件事跟我养母没关系，你不能伤害她！”
“跟她没关系？”
傅斯年嗤笑一声，
“如果不是她收养了你，如果不是她嗜赌成性，你也不会来求我，也不会成为我复仇的工具。苏晚卿，你以为你养母是什么好人？她当年也参与了苏振海的计划，只是后来苏振海卷款潜逃，她才撇清了关系。”
“你说什么？”
苏晚卿的眼神里满是震惊，
“我养母也参与了？这不可能！她怎么会参与这种事情？”
“不可能？”
傅斯年挑眉，眼神里满是不屑，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你养母那个人，嗜赌成性，贪得无厌。苏振海给了她一点好处，她就帮苏振海隐瞒了很多事情。当年如果不是她，苏振海也不会那么容易卷款潜逃。”
苏晚卿的心里一阵刺痛。她不愿意相信傅斯年的话，不愿意相信养母也是帮凶。可傅斯年的话，又让她不得不怀疑。养母的贪婪和自私，她是知道的。或许，傅斯年说的是真的。
“我不信。”
苏晚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要亲自问问她。”
“你可以问她。”
傅斯年的语气淡漠，
“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她是不会承认的。”
苏晚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她的心里很乱，不知道该相信谁。
车子回到别墅时，已经是下午了。傅斯年下车，径直走进了别墅。苏晚卿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客厅。
“张妈，给我泡杯咖啡。”
傅斯年的语气淡漠。
“是，先生。”
张妈连忙应道，转身向厨房走去。
傅斯年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着特助发来的地址，眼神阴鸷。
苏晚卿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给养母打电话，问问她当年到底有没有参与苏振海的计划。
就在这时，傅斯年的手机响了。是林若薇打来的。
傅斯年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语气算不上温和：
“什么事？”
“斯年，你在哪里呀？”
电话那头传来林若薇娇俏的声音，
“我好想你，我去找你好不好？”
“我在别墅。”
傅斯年的语气淡漠，
“我还有事，没空陪你。”
“有事？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呀？”
林若薇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斯年，我不管，我现在就去找你！”
说完，林若薇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斯年看着手机，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他对林若薇，从来没有过男女之情，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可林若薇却一直对他纠缠不休，让他很是头疼。
没过多久，别墅的门铃响了。张妈去开门，林若薇笑着走了进来。
“斯年！”
林若薇看到傅斯年，立刻笑着跑了过去，亲昵地想去挽他的胳膊，却被傅斯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你来干什么？”
傅斯年的语气淡漠。
“我来看你呀！”
林若薇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斯年，我听说你今天去分公司视察了，累不累呀？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糕。”
说完，她拿出一个精致的蛋糕盒，放在桌子上。
傅斯年没有理会，只是低头看着手机。
林若薇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她的目光落在苏晚卿身上，眼神里的敌意毫不掩饰。
“苏晚卿，你也在呀？”
林若薇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怎么？又在这里缠着斯年？苏晚卿，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早点离开斯年。你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就算留在他身边，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苏晚卿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平静：
“林小姐，我留在傅总身边，是因为我欠他的钱。等我还清了，我自然会离开。不需要你提醒。”
“还清钱？”
林若薇嗤笑一声，
“斯年有的是钱，他根本不在乎那点钱。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苏晚卿，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留在斯年身边，不就是想攀附他，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可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斯年是不会喜欢你这种没背景没家世的女人的！”
“林小姐，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想过要攀附傅总。”
苏晚卿的语气有些冷淡，
“我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还清欠他的钱。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只能请你离开了。”
“无理取闹？”
林若薇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苏晚卿，你竟然敢说我无理取闹？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斯年买来的玩物，也敢跟我这样说话！”
“林若薇！”
傅斯年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怒意，
“你闹够了没有？”
林若薇的身体猛地一僵，看着傅斯年冰冷的眼神，心里一阵害怕。她委屈地看着傅斯年，眼眶红了：
“斯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不惯她这样缠着你。斯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让她留在你身边？”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对你没有那种意思。”
傅斯年的语气淡漠，
“晚卿是我的助理，她留在我身边，是为了工作。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胡闹了。”
“工作？”
林若薇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她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助理？她什么都不懂，只会给你添麻烦！斯年，你要是想找助理，我可以帮你找一个既漂亮又能干的，比她强一百倍！”
“我的事，不用你管。”
傅斯年的语气冷了下来，
“如果你再在这里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若薇看着傅斯年冰冷的眼神，知道他是认真的。她心里又气又恨，却不敢再发作。她狠狠地瞪了苏晚卿一眼，转身跑出了别墅。
傅斯年看着林若薇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拿起桌子上的蛋糕盒，递给张妈：
“扔掉。”
“是，先生。”
张妈接过蛋糕盒，转身向厨房走去。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苏晚卿看着傅斯年，心里有些复杂。她没想到，傅斯年竟然会维护她。可她知道，傅斯年维护她，不是因为在乎她，而是因为她是他的“所有物”，不允许别人随意践踏。
“你刚才为什么不反驳她？”
傅斯年突然开口问道，打破了客厅里的沉默。
苏晚卿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茫然：
“反驳什么？”
“反驳她的话。”
傅斯年的语气淡漠，
“她说你是我买来的玩物，你为什么不反驳？”
苏晚卿的心里一阵刺痛。林若薇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是傅斯年买来的玩物。她有什么资格反驳？
“她说的是事实。”
苏晚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确实是你买来的，确实是你的玩物。”
傅斯年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他看着苏晚卿苍白的脸颊和绝望的眼神，心里莫名地一紧。他刚才为什么会问出那样的话？他为什么希望她反驳？
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种奇怪的情绪。他站起身，对苏晚卿说：
“跟我来书房。”
苏晚卿愣了一下，不知道傅斯年要干什么，但她还是跟着他上楼，走进了书房。
傅斯年走到书桌前，拿出一张机票，递给苏晚卿。
“这是去国外的机票。”
傅斯年的语气淡漠，
“明天早上的航班。我已经安排好了，有人会在那边接应你。你的任务，就是找到苏振海，把他带回来见我。”
苏晚卿接过机票，看着上面的日期和目的地，心里一阵激动。她终于有机会找到苏振海了！她终于有机会查明当年的真相了！
“我知道了。”
苏晚卿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傅总，我一定会找到他，把他带回来见你。”
“最好如此。”
傅斯年的语气冰冷，
“记住，别想着逃跑。如果你敢逃跑，我会让你养母生不如死。还有，找到苏振海之后，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会派人过去接应你们。”
“我不会逃跑的。”
苏晚卿的语气坚定，
“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傅斯年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他相信，苏晚卿不敢逃跑。她的养母，就是她最大的软肋。
“你可以走了。”
傅斯年的语气淡漠，
“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苏晚卿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机票，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背对着傅斯年，声音低沉而沙哑：
“傅斯年，谢谢你。”
说完，她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书房。
傅斯年站在书桌前，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莫名地有些空落落的。他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告诉自己，苏晚卿只是他的复仇工具。等她把苏振海带回来，等他报完仇，他就会立刻让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这个想法，却让他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苏晚卿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手中的机票，心里五味杂陈。激动、紧张、不安、期待……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平静。
她拿出手机，想给陆景琛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国外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或许是因为他是这个城市里，唯一对她好的人。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拨通了陆景琛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里面传来陆景琛温和的声音：
“喂，晚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景琛哥，我……我要去国外了。”
苏晚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去国外？”
陆景琛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怎么突然要去国外？去多久？去做什么？”
“我要去找一个人。”
苏晚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找我的父亲，苏振海。傅斯年已经查到他在国外的地址了，他让我去把他带回来。”
“苏振海？”
陆景琛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晚卿，你真的要去吗？那个苏振海，可是傅斯年的仇人。你去把他带回来，傅斯年肯定不会放过他。而且，国外那么远，你一个女孩子，去那里太危险了。”
“我必须去。”
苏晚卿的语气坚定，
“我欠傅斯年的，我必须还清。景琛哥，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万一……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养母？”
“晚卿，你别胡思乱想。”
陆景琛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你不会有事的。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有我在身边，也能照顾你。”
“不行！”
苏晚卿连忙拒绝，
“景琛哥，你不能跟我一起去。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不能连累你。而且，傅斯年也不会同意的。”
“我不管傅斯年同不同意。”
陆景琛的语气坚定，
“晚卿，你一个女孩子去国外，我不放心。我必须跟你一起去。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订机票，明天跟你一起出发。”
“景琛哥，你别这样。”
苏晚卿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我真的不能连累你。你就别再说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晚卿，你听我说。”
陆景琛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苏振海那个人，既然能卷款潜逃，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你去找他，他很可能会伤害你。我跟你一起去，至少能保护你。晚卿，你就答应我吧。”
苏晚卿的心里一阵感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养母，还没有人这么在乎过她。可她真的不能连累陆景琛。傅斯年那个人，手段狠辣，如果陆景琛跟她一起去，傅斯年很可能会迁怒于他。
“景琛哥，谢谢你的好意。”
苏晚卿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但我真的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我回来，我再好好谢谢你。”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拉黑了陆景琛的号码。她知道，只有这样，陆景琛才不会跟她一起去。
挂了电话，苏晚卿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对不起陆景琛，可她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在这个别墅里，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苏晚卿就起床了。她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下楼了。
傅斯年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司机也已经在门口等候。
“准备好了？”傅斯年的语气淡漠。
“嗯。”苏晚卿点了点头。
“走吧。”傅斯年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苏晚卿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别墅，坐进了车里。
车子向机场驶去。车厢里一片沉默，只有车子行驶的声音。
苏晚卿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这次国外之行，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苏振海，能不能活着回来。
可她没有退路。她必须去，必须找到苏振海，必须还清欠傅斯年的债。
车子抵达机场时，天已经亮了。傅斯年让司机送苏晚卿进机场，自己则没有下车。
“记住你的任务。”
傅斯年的语气冰冷，
“找到苏振海，立刻给我打电话。别想着耍花样，否则，你知道后果。”
“我知道了。”
苏晚卿点了点头，推开车门，向机场走去。
傅斯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机场大厅，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他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告诉自己，他对苏晚卿只有恨意，没有其他任何感情。她的生死，与他无关。可不知为何，看着她孤单的背影，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担忧。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种奇怪的情绪，然后让司机开车离开。
苏晚卿拿着机票，通过了安检，登上了飞机。飞机起飞后，她看着窗外的云层，心里充满了迷茫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