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玉碎攻击和肉弹攻势（1/2）

掩蔽部的泥土还在簌簌往下掉，渡边正雄靠在冰冷的岩壁上，胸口剧烈起伏。

副官用袖子擦着脸上的灰尘，声音带着颤抖：“旅团长阁下，我们的炮兵…… 全部被毁坏了，各个部队的损失也很大！我建议向华北司令部请求作战指导，派出战车联队和炮兵联队以及航空队……”

“作战指导？” 渡边正雄猛地转过身，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参谋官，“我 53 旅团作为第 59 师团的精锐，带着比土八路更多的兵力、更精良的装备，结果非但攻不下土八路据守的一个村庄，还损失了所有炮兵！现在去求援，不是告诉岗村司令官，我们是一群连土八路都消灭不了的废物吗？”

他一把夺过参谋官手里的战报，狠狠摔在地上：“这是奇耻大辱！我渡边正雄的字典里，没有‘求援’这两个字！岗村司令官给了我们三天拿下三河的命令，现在第一天还没过去，我们要是连张庄都啃不下来，就算活着回去，也会被军法处送上军事法庭！”

副官还想争辩：“可是旅团长，可是张庄的八路工事坚固，火力凶猛，没有航空队、战车和重炮的支援，仅凭步兵冲锋……”

“住口！” 渡边正雄厉声打断他，“大日本皇军作战，靠的是什么？不是战车和重炮，更不是航空队，而是武士道精神，白刃突击的勇气！是大和魂！土八路的重炮再厉害，难道能挡住皇军的决死冲锋？他们的工事再坚固，难道能扛住炸药包的爆破？”

他走到掩蔽部门口，望着远处张庄方向仍在喷吐火舌的阵地，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传我命令 —— 四个独立步兵大队，全体实施‘玉碎攻击’！每个大队组成敢死队，携带炸药包和爆破筒，从四个方向同时冲锋！先用炸药炸开土八路的外围工事，再用刺刀清理每一间房屋、每一条地道！”

参谋官和副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

他们知道，渡边正雄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再多的劝阻，都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副官只能咬牙立正：“哈伊！我这就去传达命令！”

很快，“玉碎攻击” 的命令传遍了日军各个大队。

110 大队大队长佐藤孝一看着手里的命令，脸色惨白 —— 他的大队已经折损了两百多人，剩下的士兵个个面带惧色，哪里还有半点 “敢死队” 的模样？

可渡边的军令如山，他只能硬着头皮，把幸存的士兵召集起来，将炸药包和爆破筒分发下去。

“诸君！” 佐藤站在队伍前，声音嘶哑，“旅团长阁下有令，今日我们要为天皇尽忠！只要占领张庄，就可以自由行动三天，所有的花姑娘，都可以供你们享受！不过，谁要是退缩，军法处置！”

士兵们沉默着，没有人回应。

他们亲眼见过八路军的炮火有多凶猛，也亲身体验过地道里冷枪的可怕，此刻要他们拿着炸药包冲锋，和送死没有区别。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日军的冲锋号突然在战场上空响起。

四个大队的鬼子兵分成数十个小队，抱着炸药包，猫着腰向张庄发起冲锋。

110 大队从东侧进攻，士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一点点向村外的壕沟逼近；111 大队从南侧冲锋，试图用爆破筒炸开铁丝网；109 和 45 大队则分别从西侧和北侧发起冲击，密密麻麻的人影在田野里蠕动，像一群疯狂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