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系统的模仿任务（2/2）

“好像是……在学鸭子走路？”

低低的议论声如同蚊蚋般响起。沈玉瑶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心中默数着距离。

终于，到了小径尽头，临近主院厅堂的方向。她停下那可笑的步态，猛地抬起头，对着灯火通明的花厅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出了那句让她羞耻得脚趾抠地的台词：

“我是丑小鸭——！但我迟早变天鹅——！”

清脆又带着一丝破音的童声，在暮色笼罩的花园里突兀地回荡，清晰地传入了不少人的耳中，包括一些已经到达花厅附近的主子。

【叮！任务完成！奖励积分+30！当前积分：80点！哔啵~宿主的鸭步惟妙惟肖，宣言掷地有声！】

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如同赦令，沈玉瑶瞬间脱力，几乎瘫软在地。她不敢去看周围那些石化般的下人和可能投来的主子们的目光，低着头，飞快地沿着原路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附近，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好衣衫和表情，强作镇定地往花厅走去。

当她踏入花厅时，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许多道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鄙夷，或是纯粹的看热闹。

王氏正凑在沈老夫人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眼神不时瞟向沈玉瑶，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见沈玉瑶进来，王氏声音略略提高，足以让上首的老太爷老夫人听见：“……母亲您是不知，这瑶丫头自去年落水后，便时常这般……言行无状，时哭时笑，有时还学些畜牲叫声、走路，太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怕是……唉，真是让人操心。”

沈老夫人闻言，眉头微蹙，再看向沈玉瑶时，那原本还算平和的目光里，便带上了明显的审视与一丝厌恶。好好的大家小姐，竟学那等污秽之物行径，成何体统！沈老太爷虽未说话，但威严的脸上也笼罩了一层寒霜，显然对王氏的话信了七八分。

三爷沈文远看着这个行为怪异的七侄女，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视，只觉得大哥这家教实在有失体统，竟养出个痴傻的女儿。而三夫人孙氏，则用帕子掩着嘴角，目光在沈玉瑶身上细细打量，那眼神并非单纯的鄙夷，反而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揣测与衡量，仿佛在评估一件古怪物品的价值。

沈文渊脸色也十分难看，但或许是上次沈玉瑶帮他解决了账目难题的印象尚未完全磨灭，他竟罕见地没有立刻出声斥责，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沈文渊这不同以往的反应，让王氏心中顿时涌起强烈的不满。老爷竟然没有当众训斥这个丢人现眼的孽障？！

坐在下首的四姨娘李氏，见老爷似乎没有动怒，心中也是不快，只觉得老爷偏心。她惯会察言观色，正想添把火，她身边备受宠爱的女儿沈玉玥却按捺不住，仗着平日父亲的宠爱，指着沈玉瑶，用她那尚且稚嫩却充满恶意的声音大声道：“爹爹！七姐就是个傻子！她刚才还在外面学鸭子叫呢！”

“住口！”沈文渊正心烦，见庶女如此不知分寸，当即厉声呵斥，“长辈面前，岂容你放肆！再多言，便回自己院里待着去！”

沈玉玥被父亲从未有过的严厉吓得一哆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李氏连忙将她搂住，心中更是将沈玉瑶恨上了。

这场接风宴，便在这样一种诡异而尴尬的气氛中开始了。沈玉瑶默默地坐在最末的位置，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宴席过半，她起身更衣，回来时，在廊下遇到了特意等她的六姐沈玉琪。沈玉琪偷偷塞给她一块点心，凑到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带着无比的认真说道：“七妹，虽然……虽然你行为是怪了点，但……但你刚才喊的那句话，我觉得说得对！我们……我们迟早会变天鹅的！”

看着六姐那充满信任和鼓励的眼神，沈玉瑶心中百感交集，又是温暖，又是无奈，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哭笑不得的叹息。

这积分赚得，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