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归途与启程（2/2）

“不急，你有的是时间。”沈皓明语气纵容，“需要任何资源，告诉我。”

“我知道。”乔妍微笑。这种无需言谢的支持，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她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公寓，而是跟着沈皓明去了他的住处。这里似乎也沾染了她离开的气息，显得格外安静。沈皓明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清淡可口的小菜，两人坐在餐桌前，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分享着食物，也分享着分别这些时日里，更细微的点滴。

乔妍说起那位阿根廷导演镜头下颠沛流离却依然坚韧的眼神，说起酒会上与一位德国女制片人关于纪录片商业化的有趣争论，也说起了洛迦诺夜晚湖边的风，和那家咖啡馆里醇香的咖啡。

沈皓明则更多地听着，偶尔插话，点评几句商场上的波谲云诡，或者分享一两个并购案中遇到的趣事。灯光柔和，气氛安宁，长途飞行的倦意渐渐袭来。

夜深了，乔妍站在客房的窗边（她依旧习惯性地选择了客房），望着城市璀璨的灯火，它们不像洛迦诺的星光那样清冷遥远，而是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暖意和活力。

沈皓明敲门进来，递给她一杯温牛奶。“助眠。”他言简意赅。

乔妍接过，牛奶的温度透过杯壁传递到掌心。

“这里，”她指了指窗外的万家灯火，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和那里，很不一样。但都很好。”

沈皓明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望向窗外。“世界很大，但能安放你的地方，这里是一个。”他的话语依旧带着他特有的、不经修饰的直白，却比任何情话都更动人心弦。

乔妍侧头看他，他的侧脸在朦胧的夜色和远处的光晕中显得格外清晰挺拔。她忽然明白，她的征途从未停歇，只是从异国的星光下，回归到了这片有他的灯火里。这里既是归途的终点，也是下一次启程的起点。

她喝了一口温牛奶，甜暖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底。

归航，是为了更好地再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