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祭祀（1/2）

夜幕低垂，落云寨却并不宁静，远处人声鼎沸，火光跳跃，将半边天都映成了橘红色。

大爷站在窗边，望着那片火光，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框。

玄玦也看了一眼窗外，好奇地问道：“大爷，寨子里这是在举行什么活动吗？怎么这么热闹？看起来像是在办篝火晚会。”

大爷沉默良久，才用沙哑的嗓音低声回答：“是在举行祭祀的活动。”

杨序舟与玄玦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同时浮现出白天在车上听到的那个称呼。

杨序舟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在车上说的那个‘山神大人’？”

“嘘——”大爷猛地转身，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张地朝门外张望，“这个名字可不能随意提起，特别是在今晚。”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什么听见。

确认外面没有其他人，大爷才叹了口气，拉着两人在竹凳上坐下。

“这位大人的存在跟这个寨子一样久远，”他低声说道，“按照祖训，每五年都要举行一次祭祀，而且每次都必须准备祭品。”

“祭品？”两人异口同声，脊背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

大爷见他们神色紧张，连忙解释：“别担心，现在的祭品都是猪牛羊这些牲畜。车上那女人说的把人当祭品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早就废除了。”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玄玦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真有什么活人祭祀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要还有这种事那还得了。”

“不过……”大爷欲言又止，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虑，“今年的祭祀确实有些特别，按道理说，不应该在今天……”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转而说道：“今晚应该很热闹，如果你们感兴趣，我让隔壁家的小子带你们出去看看。我们两个老人家是折腾不动了，得早点休息。”

杨序舟作为一个资深宅男，其实更想回房间躺着。今天一路奔波，他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刚站起身，就被玄玦一把拉住。

“我们去看看吧，多难得的机会啊。”玄玦嘴上说得轻松，眼神却格外严肃。

等大爷出门去叫邻居，大妈去厨房洗碗时，玄玦立即把杨序舟拉到角落，压低声音说：

“这里有些古怪。一般来说，今天是阴历七月初三，正值盛夏，根本不是适合祭祀的日子。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大爷说到祭祀时神色很不自然。”

杨序舟闻言也警觉起来：“你的意思是……那些村民在装神弄鬼？还是说这个山神确实存在，而且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非要现在祭祀？”

“目前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们要去看看这个祭祀活动的情况。”玄玦神色凝重，“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正说着，大爷领着两个十多岁的男孩回来了。

一个皮肤黝黑、眼睛明亮的男孩叫小虎，另一个略显文静的男孩叫小石头，两个男孩都显得异常兴奋。

“小虎、小石头，带这两位哥哥去看看热闹。”大爷嘱咐道，“注意安全，别往人堆里挤，看完就早点回来。”

“知道啦！”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冲。

杨序舟好奇地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激动啊？以前没见过祭祀吗？”

小虎抢着回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型的！以前的祭祀都是在祠堂里悄悄进行，这次却在寨子中央点起了篝火。”

小石头也连连点头，小声补充道：“我爷爷说这次祭祀特别重要，关系到整个寨子的命运。”

这话让杨序舟和玄玦又对视了一眼，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来到祭祀场地，只见中央燃着一堆巨大的篝火，火焰蹿起一丈多高，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四周围了密密麻麻的村民，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儿童，只有寥寥几个青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