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一缕曙光(1/2)
共和元年的秋天,关中大地上,第一座由共和国设计建造的水库竣工了。
陈新生站在新筑起的大坝上,看着碧绿的库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这不是他熟悉的领域——他是学机械的,水利是父亲那一代人推动的——但此刻,他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共鸣。
水库叫“新生水库”。
不是为他命名的,是为这个时代。
“院长,”年轻的技术员兴奋地递上数据,“蓄水量达到设计标准的百分之一百二十!下游五县三十万亩旱地,明年都能变成水浇田了!”
陈新生接过报表,目光却落在远处:库区边缘,一群孩子正追逐嬉闹,他们的学堂就在水库旁。更远的地方,新修的公路蜿蜒如带,马车载着新收的粮食驶向城镇。
三年了。
从北京和平易帜到现在,整整三年。这三年,华夏大地发生了太多变化:
铁路从潼关修到了南京,电报连通了二十一省主要城市。
曾经被清廷视为“奇技淫巧”的蒸汽机,如今在各地工坊轰鸣。
天工院升格为国家科学院,下设十二个研究所,学者们研究的不再是八股文章,而是农学、工学、医学、算学。
教育更是翻天覆地。
共和国第一部《义务教育法》规定:所有六至十五岁儿童必须入学,学费全免,还管一顿午饭。
起初有老学究痛心疾首:“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当第一批女学生毕业后成为教师、医生、技术员,反对的声音渐渐微弱了。
最让陈新生感慨的,是父亲的转变。
陈玄和杨蜜在华山隐居已近四年,很少公开露面。
但每月,陈新生都能收到父亲寄来的厚厚手稿——不是武功秘籍,不是治国方略,而是一套全新的教材体系:《新国文》《新算学》《新格物》《新历史》。
每一页都浸透着三世的智慧,却用最平实的语言写就。
“这些书,”陈玄在最近的信中说,“不是我写的,是这个时代写的。我只是……把火种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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