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能留(2/2)

沈嘉卉越听越生气,看向站在一旁的傅曦:“武功恢复得如何?打他能不能行?”

傅曦看了眼沈嘉穗,见她摇头,自己便也摇头。

“病秧子!”沈嘉卉瞪他一眼,恶狠狠道:“浪费我的药材!”

傅曦沉默不语。

沈嘉穗叹了口气,让熙云把门打开,放他进来。

这谢执诗许是少遇到这种场面,这才被吓得一病不起,待会让卉儿给她瞧瞧。

来了燕国这么久,这王府的情况也算不得多好,尤其还备受忌惮,行事多有低调。

只是这两兄妹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低调,生怕惹不出祸事。

“沈嘉穗,你还真是有脸待在这里,你害得诗诗久病不起,自己倒是潇洒得很,别以为你恶毒我就拿你没办法,你敢将这恶毒手段伸到我家来,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沈嘉穗头疼,怎得就会在自己面前嗷嗷叫,要多费些时间帮衬着谢砚舟,他也不必日日忙碌了吧。

她也了解了许多关于谢砚舟的事,也知道他过得不算容易,尤其是顺王这人还因兵权被忌惮,谢砚舟就更被如今的燕皇讨厌。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点中你恶毒的内心了吧,我妹妹刚才被大夫诊断说是快死了,你开心了?你定是觉得我们奚落过你,你就故意借此机会害她!”

沈嘉穗揉了揉额,却突然听见几声尖叫和瓦罐破碎的声音。

抬眼瞧见的便是沈嘉卉又挡在了自己跟前,一身冒着热气的药味。

这如此炎热的天气,穿得衣服不多,沈嘉卉穿着的衣服挡了一大部分的汤药。

沈嘉卉疼得咬紧牙,却因为害怕沈嘉穗担心而不敢出声。

沈嘉穗急得连忙起身,慌慌张张问道:“该如何处理?”

“用冷水冲洗便是,阿姐别担心。”

作为一个女子,这怕是要留伤疤了。

沈嘉穗给了傅曦一个眼神,院子门便被关上了。

待处理好沈嘉卉的伤口后,沈嘉穗让她坐到一旁。

谢执礼很少见沈嘉穗如此严肃的模样,他瞬间感受到害怕。

毕竟眼前人在姜国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我又、又没泼到你身上,这不是有个下人给你挡了?你难不成想杀我?”

沈嘉穗冷笑:“你不是向来知道我是个坏人,杀你还不是轻而易举,不过,我让你逃,你能从我两个婢女手底下逃走,那我今日就不计较,若是不能……”

她没将话说明白,傅曦已经到了沈嘉卉身边,谢执礼迅速站起来往外跑。

熙云轻功不算太好,但是堵他还是可以,虽然他也学了些武功,却也不算强,否则那日也不会造成那种局面。

谢执礼未过几招,就被两人拿下,直接抓到沈嘉穗跟前。

沈嘉穗越是生气脸上便越不显露,卉儿已经两次挡在自己跟前了,第二次还让他得逞了。

如此喜欢泼水,那便泼个够!

她眼中尽是冷意:“熙云,将他绑起来,往池子里扔,等他快沉下去,再捞上来,喘口气再丢下去,记得别让他死了。”

教训完他,沈嘉穗又走到沈嘉卉跟前,弹了下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好些没,我这有一瓶上好的去疤膏,若是后边留疤了,多涂些,精心护理着,应当不会影响美观,别怕,是阿姐对不起你。”

沈嘉卉摇摇头,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心中都是满足:“没事的。”

阿姐说疤痕影响美观,可她手上那么多疤,却从来没觉得会不好看。

“阿姐教训他了,若是寻常人,真是想杀了,可他,我不得不原谅,卉儿……”

她越说越是难以掩盖心中伤悲,其实近日来发生的一系列都让她很疲惫,谢砚舟自始至终的无情,让她不得不算计孩子的去路。

沈嘉卉摇头:“没事了阿姐,不要担心,我自己知道这没什么大事。”

沈嘉穗替她擦了擦泪,自己怎么被骂,被伤都无所谓,可卉儿不行。

前世她就过得那样苦,为了自己丢了命,而如今自己还让她受伤,当真是没用。

谢执礼被来来回回丢了好几次,已经被折磨的不像话。

这一幕被回来的清梵见着,忙跑了出去。

沈嘉卉有些担心:“阿姐,他大概是去告状了。”

沈嘉穗看了看还在池子中挣扎的谢执礼,面无表情道:“总该受些苦的,卉儿,你在燕国待得有些久了,今日便走吧,待我生产前半月寻时机来,带上祁踽,他知晓该如何与这里的人周旋。”

沈嘉卉欲想再留,看见她疲惫的神色,她也不想再给阿姐徒增烦扰。

“嗯,阿姐,此事可要我出面,毕竟是他亏理在先。”

沈嘉穗无奈一笑,无论谁理亏,还不是全看谢砚舟。

这天不冷,丢水里最多呛两口水,还不至于丢命。

沈嘉穗笑得宠溺,看着沈嘉卉:“走吧,人家天天陪着你,也不知道谢谢人家!”

她伸手揉了揉沈嘉卉的脸:“走吧,待会要是谢砚舟回来,我还得分心照看你。”

沈嘉卉领着傅曦离开,路上盘算着让傅曦去给她阿姐报仇,却被傅曦压下了,毕竟身在燕国,不好过于出风头。

此时走是对的。

谢砚舟回来时,便看见谢执礼在池子里挣扎,不多会又被拂烟捞了起来。

沈嘉穗见他来了,也没有松口半分。

“够了!”

谢砚舟的声音低沉,可听者都知道他此时怒了。

沈嘉穗言辞淡淡:“拂烟,把他捞上来,请个大夫给他看看。”

谢砚舟大步从她跟前走过:“沈嘉穗,跟我回屋。”

沈嘉穗刚进门,就从怀中拿出一颗药给谢砚舟:“这是我姜国皇室秘药,给执诗吃下,应当无事。”

她心里也没想过,执诗会如此严重,方才听着时就想用这个法子,可谢执礼将汤药泼到卉儿身上,她又忘记了此事。

谢砚舟的眼神都是冷淡,不接她的话。

沈嘉穗也在生气,直言:“不信算了,反正死的不是我妹妹。”

“殿下这话,还真让我以为你多爱自己妹妹,可失踪至今,你不是也不在意。”

“我不想与你争,这药先送去给执诗,不要平白耽误了病情,反正我不会害她,若真是害死了,杀了我便是。”

她也确实不忍心谢执诗死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谁知心里如此软弱,经此一遭就病得如此。

谢砚舟沉默片刻,命下人将此药送了过去,又看了她一眼。

“为何?”

沈嘉穗穗心道,总算愿意问了,好歹不是一下就怀疑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