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适(1/2)
每到午时,谢砚舟便与沈嘉穗一同用饭。
谢砚舟走进屋中,却见沈嘉穗还蜷缩在椅榻上,脸色苍白,额间冒着汗。
拂烟蹲在她身侧替她擦汗,见到谢砚舟走了进来便小声唤她:“殿下,谢质子来了。”
沈嘉穗这才从梦魇中挣扎出来,睁开眼那一瞬,谢砚舟看见她眼底的血丝。
“用饭吧。”
她撑着虚弱又难受的身子坐起来,唇瓣开裂,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出来一般,她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虽然难受,举手投足间却又不失礼。
谢砚舟见她坐下,也不客气地掀起衣摆坐下。
沈嘉穗无心说话,两人间便沉默着吃完了这顿饭,一直到下人来收拾残羹。
“可会抚琴?”
谢砚舟脸色平静:“不会。”
“那唱曲儿?”
谢砚舟还是摇头:“不会。”
沈嘉穗只想睡觉,可又睡不踏实,就想着让谢砚舟抚琴静静自己的心。
可是他竟然不会抚琴么?
她看了看自己睡前拿着的经书,递给他:“那便照着念吧,记着要缓和些,慢慢读。”
谢砚舟看她一眼,见她没给自己反驳的机会,便也接了过来,翻开一页读了起来。
沈嘉穗继续躺下,小声抱怨:“姑娘家为何要来癸水?为何别人都不难受单我难受?”
她叹息一声,宛若撒娇般。
谢砚舟幽幽地看着她的侧脸,听着她这碎碎念叨,倒是觉得有些稀奇。
她此刻倒是显得不那么可憎了,若是此刻杀她,倒是易如反掌。
谢砚舟的声如冷玉,一串串钻进沈嘉穗耳中,时而如缓缓清泉,时而如清朗铃声。
她睡意渐浓,浑身都舒适了不少。
连着几日,谢砚舟都来沈嘉穗屋子给她念经书,此事一经传出,洛阳城又传出谣言。
谣言道,那朝仪公主浮沉许久,总算是要定下个驸马了,原本那些留下来的侍君们怕是要失宠了!
也难怪自谢质子一来,这朝仪公主将那些侍君都以各种方式送了出去,怕是对这谢质子情根深种,要为一人擢尘了。
沈嘉穗听到这谣言的时候,时至八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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