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吃烧烤遭遇地头蛇（上）（2/2）

言毕，刘剑锋又对夫人张淑华，女儿刘冰倩说道：“淑华，你和我一起赶回军区吧！冰倩，你留下来陪着程斌和大勇。”

刘冰倩笑着说道：“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通往军区的路上，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却赶不上刘剑锋和张淑华心头翻涌的情绪。

张淑华攥着丈夫的手，指尖还带着些微颤抖：“早上送你去会议室时，我还琢磨着顶多是调去总部当个参谋，哪敢想……”她话说一半就红了眼眶，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恍惚。

刘剑锋望着前方笔直的公路，喉结动了动。

一个小时前，他还是个任由马振兴踩踏的师长。

现在，肩上的星徽虽未更换，“代理司令员”五个字已像烙铁般烫在心上。

“还记得去年清明回老家，爹在祖坟前念叨‘剑锋这娃，这辈子能到副军就烧高香’。”

他忽然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真实的喟叹，“这下回去，怕是要把那老坟头的草都修得齐齐整整。”

张淑华嗔怪地拍了他一下，眼角的笑纹却藏不住：“别胡说。不过说真的，这次真的多亏程斌的帮忙！”

刘剑锋没接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从师长到代理司令员，这跨越何止一步。

他想起作战室里摊开的军区地图，想起那些需要连夜熟悉的部署方案，心头的狂喜渐渐沉淀成沉甸甸的责任感。

车子驶入军区大门时，哨兵立正敬礼的姿势格外标准。

刘剑锋推开车门，转身扶张淑华下来，望着办公楼上飘扬的军旗，深吸了一口气——从这一刻起，脚下的土地，肩上的担子，都不一样了。

此刻，酒店包厢里的菜还冒着热气。

刘冰倩放下筷子，对着程斌和刘大勇笑了笑：“程大哥，大勇哥，你们慢用，我先去前台办手续。”

程斌点头应着，视线扫过她手腕上刚才在走廊被推搡时蹭出的红痕，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刘大勇正埋头对付一碗红烧肉，含混不清地应着：“妹子你去吧，我跟斌子等着。”

等刘冰倩拿着房卡回来时，程斌已经把桌上的残局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领着两人往电梯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嗒嗒作响，阳光透过玻璃幕墙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暖金。

“这酒店还是去年刚翻新的，楼上有健身房，你们要是累了……”话没说完，就被刘大勇咋咋呼呼的声音打断：“妹子，咱别歇着了，赶紧出去转转！我这退伍五年，还是头一回进这么大的城。”

程斌在一旁轻轻拽了他一把，刘冰倩却笑得更甜了：“大勇哥说得对，正好我也想逛逛。”

三人沿着步行街慢慢走，刘冰倩像只快活的百灵鸟，指着橱窗里的新款男装给两人介绍。

路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有几次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想凑过来搭话，都被程斌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两步之外。

一个小时后，刘冰倩带着他们拐进烟火气十足的烧烤街。油滋滋的肉串在炭火上烤得噼啪响，撒上孜然辣椒面的瞬间，香气能飘出半条街。

“老板，五十个肉串，二十个脆骨，再来三瓶冰啤酒！”刘冰倩找了个露天小桌坐下，声音清亮。

程斌刚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就听见隔壁桌传来摔酒瓶的声响。三个纹着花臂的男人围着烧烤摊老板，为首的黄毛用脚踢着塑料凳：“张老三，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吧？两千块，少一分都不行！”

老板脸上堆着笑，手在围裙上反复蹭着：“黄哥再宽限几天，这阵子生意不好……”

“少废话！”黄毛猛地一拍桌子，“今天不交钱，这摊子你就别想开了！”

刘冰倩刚咬下一口烤鸡翅，见状下意识地往程斌身边靠了靠。

程斌握着啤酒瓶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沉了下来。

刘大勇已经撸起了袖子，被程斌用眼神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