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祥瑞?不,这是命根子(2/2)
戏志才整理了一下衣冠,恢复了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回主公,斥候来报,袁基已经召回了颜良文丑。”
“这两人现在正在河北剿匪,估计半个月内就能赶回汝南。”
颜良,文丑。
河北四庭柱里的两根顶梁柱。
这俩货虽然在三国演义里被关二爷秒了,成了背景板。
但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那是实打实的超一流猛将。
勇冠三军,并非虚名。
要是硬碰硬,现在的典韦或许能挡住一个。
但两个一起来……
再加上袁家的正规军。
平舆城这点家底,还真不够看。
“半个月……”
赵轩手指轻轻敲击着竹椅扶手。
“够了。”
“高顺的死营练得怎么样了?”
“很惨。”
戏志才苦笑一声。
“这几天已经练废了几十个,剩下的也都脱了层皮。”
“不过,确实有了点兵样。”
“那就好。”
赵轩站起身,看着北方的天空。
那里乌云密布,似乎有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传令赵云。”
“让他带着骑兵,出去溜溜。”
“不必走远,就在汝南和颖川的交界处晃荡。”
戏志才一愣。
“主公这是要……”
“打草惊蛇?”
赵轩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不。”
“我是要去恶心恶心咱们那位袁公子。”
“他不是喜欢玩阴的吗?”
“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只要他的商队敢过界,全给我抢了!”
“记住,只抢钱粮,不杀人。”
“抢完还要留张条子。”
“就写:感谢袁公子送来的补给,平舆赵轩拜上。”
戏志才愣了半晌。
然后笑了。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主公……真乃……”
他想说无赖,但那是主公,不能骂。
想说枭雄,又觉得这手段太下作。
最后憋出来两个字。
“真乃妙人也!”
这招太损了。
这是在把袁家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踩完了还要吐口唾沫。
袁基那种死要面子的人,估计能被气得吐血三升。
只要他一乱,就会出错。
只要出错,就有机会。
“行了,别拍马屁了。”
赵轩摆摆手。
“还有件事。”
“你也别闲着。”
“给我写几篇文章,骂袁家。”
“怎么难听怎么写。”
“什么扒灰啊,什么强抢民女啊,真的假的无所谓,只要劲爆就行。”
“找几个说书先生,去各个县城里讲。”
“我要让袁基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戏志才的眼睛亮了。
这是他的老本行啊!
论骂人,读书人才是祖宗。
骂人不带脏字,还能让你遗臭万年。
“主公放心。”
戏志才摇着那把断了骨架的折扇,笑得像只老狐狸。
“属下一定把袁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好好‘问候’一遍。”
“保证让袁公子成为汝南第一‘红人’。”
赵轩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
打仗嘛,不光是刀光剑影。
舆论战,也是战。
既然你袁家想让我死。
那我就先让你社死。
“典韦!”
“在!”
“别吃了,跟我去铁匠铺。”
“神臂弓的流水线,还得优化一下。”
“这半个月,我要让平舆城的城墙,变成刺猬。”
“谁敢来,我就扎死谁。”
赵轩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典韦赶紧把最后一口红薯塞进嘴里,抓起大铁戟跟了上去。
院子里,只剩下戏志才一个人。
他看着那口还在冒着热气的大锅,又看了看赵轩离去的背影。
突然觉得,这乱世,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跟着这样一位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公。
哪怕是地狱,也能闯出一条生路来吧?
“袁本初,袁公路……”
戏志才低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你们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他捡起地上一块红薯皮,放进嘴里嚼了嚼。
真甜。
甜得让人心安。
……
半夜。
太守府的书房灯还亮着。
赵轩正在画图纸。
不是兵器,也不是城防。
而是——曲辕犁。
既然有了红薯这种神器,那耕作工具也得跟上。
现在的直辕犁太费劲,两头牛都拉得呼哧带喘。
这曲辕犁一出,一头牛就能干两头牛的活。
这又是生产力的一次飞跃。
【叮!】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了。
赵轩手一抖,墨汁滴在了图纸上。
【恭喜宿主,触发随机任务:名声大噪。】
【任务描述:半个月内,让宿主的恶名……哦不,威名,传遍豫州。】
【任务奖励:特殊建筑图纸——酿酒坊(可产高度烈酒)。】
赵轩看着那个奖励,喉结滚动了一下。
高度烈酒?
这可是好东西啊!
不仅能喝,能消毒,还能做燃烧瓶!
要是有了这玩意儿……
那画面太美,赵轩都不敢想。
“系统,你这是逼着我在作死的路上越跑越远啊。”
赵轩叹了口气,但嘴角却咧到了耳根子。
既然系统都发话了。
那袁公子,对不住了。
这回,咱们玩把大的。
赵轩提起笔,在一张崭新的纸上,写下了一行大字。
《讨袁檄文》。
虽然他文采不如陈琳,写不出“一抔之土未干”那种千古名句。
但他有来自后世的八卦魂啊!
什么“震惊!袁家公子深夜竟对母猪做出这种事……”
这种标题党一出,谁顶得住?
赵轩越写越兴奋,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态。
窗外的月亮,似乎都羞得躲进了云层里。
这平舆城的夜,注定是不平静了。
而在遥远的官道上。
两员大将正骑着高头大马,日夜兼程地往汝南赶。
左边那个面如紫玉,目若朗星,正是颜良。
右边那个身长八尺,面如獬豸,乃是文丑。
“大哥,公子这么急召咱们回去,说是为了对付一个叫赵轩的小子?”
文丑瓮声瓮气地问,手里提着一杆镔铁长枪。
颜良冷哼一声。
“杀鸡焉用牛刀。”
“公子是被气糊涂了。”
“等咱们到了,某家一刀劈了那个赵轩,再回去接着喝酒。”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
他们不知道。
等待他们的,不是一只待宰的鸡。
而是一座武装到了牙齿,并且还满肚子坏水的钢铁堡垒。
还有那些即将传遍大街小巷的,关于袁公子的“风流韵事”。
这一趟回乡之旅。
注定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