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讲武堂出征，初试锋芒（1/2）

三日后，平舆城东门。

三千名精锐士兵，已经集结完毕，军容严整，杀气腾腾。

最前方，是一千名身穿黑色重甲，手持大戟的步兵。他们站得如同一排排黑色的松树，纹丝不动。正是文丑的“河北大戟士”。这些都是从袁军俘虏中精选出来的老兵，战斗经验丰富，此刻在新主将的带领下，士气高昂。

中间，是一千名身穿铁甲，手持盾牌和环首刀的步兵。他们队列森严，目光冷酷，如同一堵即将移动的钢铁城墙。正是高顺的“陷阵营”。

最后方，则是一千名轻装骑士。他们人人背弓挎刀，骑在高大神骏的战马之上，目光锐利如鹰。正是赵云的“白马义从”。经过扩编和换装，这支骑兵部队的战斗力，早已今非昔比。

三支部队，代表了平舆最强的战力。

但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这些精锐士兵，而是混杂在队列中，那一百名身穿崭新军官服的年轻人。

他们的衣服，和普通士兵略有不同。领口和袖口，都用红线绣着一圈特殊的标记，肩膀上，还佩戴着代表他们“见习军官”身份的臂章。

他们，就是讲武堂的第一批学员。

此刻，他们一个个都昂首挺胸，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紧张。

学了一个多月的理论，今天，终于要上真正的战场了。

他们有的被任命为什长，带领十名士兵。有的被任命为队率，指挥五十人。还有几个最优秀的，更是被破格提拔为都伯，掌管百人。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赵轩，以及赵云、高顺、文丑三位统领。

“今天，是你们离开讲武堂，走向战场的第一天！”赵轩的目光，扫过那一百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你们在讲武堂里，学了识字，学了算术，学了军法，学了战术。但是，我要告诉你们，那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

“真正的战场，瞬息万变！真正的敌人，不会像沙盘上的木块一样，任由你们摆布！真正的军人，是在血与火中淬炼出来的！”

“这一次，我带你们出去，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要让你们，亲眼看一看，战争的残酷！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尸山血海！”

“我给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赵轩的声音，陡然拔高，“活下来！并且，把你们学到的东西，给我用出来！”

“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一百名学员，齐声怒吼，声震四野。

“很好！”赵轩满意地点了点头，“出发！”

大军开拔，向着第一个目标——新蔡县，浩浩荡荡地进发。

……

新蔡县，距离平舆约有一百多里。

城墙低矮，守军不过五百，而且军心涣散。县令是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在袁基倒台后，他想的是怎么搜刮更多的民脂民膏，然后卷铺盖跑路，根本没想过要抵抗。

按照赵轩手下三员大将的想法，对付这种小县城，简直是牛刀小试。赵云的骑兵一个冲锋，就能冲垮城门。高顺的陷阵营，一炷香之内，就能占领整个县城。

但赵轩，却否决了这种简单粗暴的打法。

“不，这次，我们不求快，我们要求稳，要求规范。”

大军在新蔡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

安营的过程，完全是按照讲武堂的条令来的。

负责扎营的，是高顺的陷阵营。一名讲武堂出身的见习都伯，拿着炭笔和图纸，一丝不苟地在地上画出营盘的规划图。哪里是帅帐，哪里是兵帐，哪里是马厩，哪里是伙房，哪里是厕所，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手下的几名见习什长，再带领各自的士兵，分片包干，开始搭建营帐，挖掘壕沟，布置鹿角和陷阱。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高顺在一旁看着，不住地点头。以往他扎营，全凭经验，虽然也差不离，但远没有现在这样清晰和高效。这些讲武堂出来的“学生官”，虽然经验不足，但条理性和执行力，却远超那些老油条都伯。

营寨扎好后，第二步，是侦察。

负责侦察的，是赵云的白马义从。

赵云派出了十支侦察小队，每队五人，由一名见习什长带领。

他们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冲到城下看一圈就回来。

而是按照讲武堂教的《侦察要务》，分成了不同的组。

有的组，负责绘制新蔡城周边的地形图，哪里有树林，哪里有河流，哪里有小路，都画得一清二楚。

有的组，负责抵近观察城墙的高度、厚度，以及城楼上守军的换防规律。

还有的组，伪装成流民，混到城门附近，和逃难的百姓攀谈，打探城内的兵力部署、粮草储备，以及民心向背。

半天之后，所有的情-报，都汇总到了赵轩的中军大帐。

一张由讲武堂学员亲手绘制的，极其详尽的“新蔡县攻防图”，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图上，不仅有新蔡城本身，还包括了城外三里内的所有地形地貌。城墙哪个位置年久失修，哪个城门的守卫最为松懈，城内守军的营房和县令的府邸在什么位置，都用红色的炭笔，标注得一清二楚。

看着这张图，赵云和文丑，都惊呆了。

他们打了一辈子仗，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详细的情报图。

以往他们侦察，能知道个大概兵力，就算不错了。现在，连敌人晚上几点换岗，城墙哪个旮旯有破洞，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仗还怎么打？这简直就是开着地图在打啊！

“主公，有了此图，末将只需五百骑兵，半个时辰，必下此城！”赵云信心满满地说道。

“不急。”赵轩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知识，就是力量。

他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

“攻城，我们也要按照规矩来。”

“高顺，你率陷阵营，主攻西门。这里城墙最矮，守备最弱。”

“文丑，你率河北大戟士，佯攻南门，吸引敌军主力。”

“子龙，你率白马义从，分为两队。一队，埋伏在东门外的树林里，截断敌人的退路。另一队，待城破之后，迅速入城，控制城内各主要街道，弹压宵小，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至于具体的攻城方案……”赵轩看向了那几个表现最优秀的见习都伯，“你们几个，根据这张地图，和你们在讲武堂学过的《攻城十二法》，连夜给我制定出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明天一早，我要看到它。”

“是！”那几个年轻的都伯，激动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