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傻柱提起裤子不认人(1/2)

雪花还在飘,风更大了,刮在脸上像刀子割。

中院里,此刻却是人头攒动,黑压压站了一片。

手电筒的光柱乱晃,照得人眼晕。

秦淮茹坐在在那堆碎玻璃碴子中间,头发披散着,跟个女鬼一样。

她两只手拍着大腿,哭声震得人耳膜疼。

“我不活了啊!”

“何雨柱,你个杀千刀的,你睡完了就不认账啊!”

“我的清白啊,全让你给毁了!”

“睡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现在有了新欢,就提上裤子不认账了。”

“他糟蹋了我的身子,还要把我们娘几个饿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这一声声凄厉的哭嚎,把在场所有人的瞌睡虫都给吓跑了。

易中海站在人群最前面,披着那是深蓝色的棉大衣,手里却在那哆嗦。

不是冻的,是气的。

他那张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死死盯着地上的秦淮茹。

这秦淮茹,是疯了吗?

刚才在她家门口,自己不是都跟她把利害关系说清楚了吗?

傻柱现在是有靠山的人,那可是厂长!

这事儿要是闹大了,把厂长给招来,这院里谁能落着好?

“行了!”

易中海猛地大喝一声,想把秦淮茹的哭声给压下去。

“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什么?”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非得把全院人都折腾起来?”

“都散了,散了,回去睡觉!”

易中海挥着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想把围观的邻居们都轰走。

他是真怕,怕这事儿收不住场。

可秦淮茹既然豁出去了,哪能让他就把火给灭了?

“一大爷,您不能偏心眼啊!”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那张脸上全是泪水和鼻涕,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他何雨柱都要逼死我们娘几个了,您还让我回去睡觉?”

“我今儿就是要死,也要死在他何雨柱的门口,让全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畜生!”

这话说的太狠了,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啊?傻柱真把秦淮茹给……”

“那还能有假?你看秦淮茹哭成那样,要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谁愿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傻柱平时看着挺老实,没想到是一肚子坏水。”

议论声越来越大。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挺着个大肚子站在易中海旁边。

他眯着那双小眼睛,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他想出头,想摆摆二大爷的威风。

可一想到傻柱那个当厂长的叔叔,他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那是厂长啊!

要是得罪了厂长,他这辈子别说当官了,饭碗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三大爷阎富贵更是精明。

他扶了扶眼镜腿,两只手插在袖筒里,缩着脖子,一声不吭。

这种神仙打架的事,他才不掺和,万一溅一身血,不划算。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秦淮茹在地上哭,一大爷在旁边黑着脸喘粗气,二大爷三大爷装死。

周围的邻居们指指点点,可就是没人敢上前一步去敲傻柱的门。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傻柱那混不吝的性子,再加上现在的背景,谁也不想当那个出头鸟。

就在这时候,后院的方向,传来一声怪笑。

“嘿,这大半夜的,看戏呢?”

这声音尖细,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许大茂披着那件花格子的棉睡衣,趿拉着棉鞋,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那张长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那两撇小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翘一翘的。

他本来睡得正香,听见动静出来一看。

好家伙,傻柱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至于傻柱那个什么厂长叔叔?

许大茂心里冷笑,法不责众。

今儿个全院人都看着呢,傻柱这是作风问题,是搞破鞋。

就算他叔是天王老子,这种事儿要是坐实了,他也得脱层皮。

“我说一大爷。”许大茂走到易中海面前,歪着头,一脸的挑衅。

“您这就不对了吧?”

“人家秦姐都惨成这样了,都被人给糟蹋了,您不想着怎么给受害者主持公道,反倒急着轰大伙儿走?”

“怎么着,您这是要包庇罪犯啊?”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易中海的脸皮子都抽抽了。

“许大茂,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什么罪犯?事情还没搞清楚……”

“还没清楚?”许大茂嗓门猛地拔高,指着地上的碎暖壶,指着秦淮茹那张惨白的脸。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这暖壶,那是秦姐省吃俭用大半年才买的吧?平时那是当宝贝供着。”

“要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上,谁舍得摔这个?”

许大茂转过身,面向周围的邻居,双手挥舞着,像个演说家。

“老少爷们儿们,咱们大院,那是先进大院,那是文明大院。”

“这几十年来,咱们一直都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可现在呢?出了个害群之马啊!”

许大茂越说越兴奋,脸都涨红了。

“他何雨柱仗着自己是大厨,平时偷拿公家的粮食,这也就算了,咱们邻里邻居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他变本加厉了,他欺负寡妇,始乱终弃,这是什么行径?”

“这是旧社会的恶霸,是地主老财,是流氓!”

这几个词儿,在这个年代,那可是要命的。

人群里的气氛,瞬间就被点燃了。

本来大家心里就不平衡,凭什么你傻柱天天大鱼大肉,还能睡寡妇?

我们就要啃窝头?

这就是嫉妒,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瞬间淹没了理智。

“许大茂说得对,不能饶了他。”

“对,把他揪出来。”

“这种流氓,必须送保卫科。”

“还要游街,让大家都看看他的嘴脸。”

就连平时跟傻柱关系不错的几个邻居,这会儿也闭上了嘴,甚至跟着附和两句。

谁敢这时候帮流氓说话?那不是找死吗?

秦淮茹听着周围的讨伐声,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她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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