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欧陆讲法，信仰崩解（2/2）

无数人涌向海边，涌向高处，只为了能看清那空中的人体脉络图！学者们疯狂临摹，贵族们派人乘小船试图靠近，就连一些底层平民，也仰望着那金色的图像，眼中燃起了从未有过的希望之光——原来，长生与力量，并非贵族与教士的特权？！

“不——！！！”教皇英诺森十世看着下方开始出现骚动、甚至有人当场尝试按照图像摆出姿势的罗马城，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他感觉脚下这片统治了千年的信仰基石，正在寸寸崩塌！

“使用‘神谕’！立刻！马上！”博尔吉亚状若癫狂地打开铅盒，取出了那块布满裂纹的黑色晶体。

然而，就在他准备按照某种秘法催动这“最后希望”时，异变陡生！

那黑色晶体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猛地爆发出刺目欲盲的、完全不同于圣力的、带着疯狂与混乱意味的漆黑光芒！

“啊！”博尔吉亚发出一声惨叫，拿着晶体的手瞬间被染成漆黑，并且那黑色如同活物般迅速向他手臂蔓延！他体内的圣力与这混乱黑暗能量剧烈冲突，让他痛苦地蜷缩起来！

“砰！”

黑色晶体轰然炸裂！一股浓郁如墨、充满了毁灭与亵渎气息的黑暗能量冲天而起，瞬间笼罩了整个圣彼得大教堂顶部！教堂的彩色玻璃窗纷纷炸碎，圣像出现裂纹，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尖啸！

“是恶魔！博尔吉亚召唤了恶魔！”

“主啊！救救我们！”

教堂内一片大乱！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能量，不仅没有如博尔吉亚所愿地去攻击萧风，反而首先反噬了教廷自身！

马耳他外海，“定远号”上。

萧风冷漠地“看”着罗马方向爆发的混乱与黑暗，嘴角只有一丝讥诮。

“自作孽，不可活。”

他早就知道那所谓“神谕”的本质。那不过是一丝来自异域、濒临湮灭的混乱意志，依附在黑暗魔晶上。教廷试图以其纯粹信仰去催动，无异于火上浇油，只会引爆其中蕴含的混乱本源，反噬自身！

他没有再理会罗马的闹剧，继续他的讲法。金色的脉络图依旧悬浮，大道之音依旧回荡。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

讲法持续了整整一日。

当日落时分，萧风的身影与空中的脉络图一同缓缓消散时，整个欧罗巴，已然天翻地覆。

旧的信仰在黑暗反噬与长生诱惑的双重打击下，轰然崩塌。新的种子，已然在无数人心中生根发芽。

“定远号”拉响汽笛，调转船头，缓缓驶离了马耳他，如同来时一样从容。

它留下的，是一个信仰沦陷、秩序重组、即将陷入更大动荡与机遇的欧罗巴。

而萧风，已然达成了他的战略目标。接下来的欧陆，将陷入漫长的混乱与内耗，再无余力组织起有效的十字军东征。

世界的中心，已然无可争议地转向东方。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