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锐士初成，王庭圣女的凝视（2/2）

战斗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就结束了。五十北蛮精骑，全军覆没。锐士营仅轻伤数人。

李狗娃带着斥候迅速打扫战场，补刀，收集首级和战利品，抹除痕迹，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训练有素。

王铁柱兴奋地跑到一直站在阴影中观战的萧风面前：“校尉！兄弟们表现咋样？”

萧风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还不错。反应够快，下手够狠，配合也像点样子了。记住这种感觉，下次速度再快三成。”

“是！”王铁柱咧嘴一笑，毫不觉得要求过分。

类似的夜袭反猎杀，在接下来几天不断上演。锐士营在实战中飞速成长，战绩斐然，缴获颇丰，极大地打击了北蛮夜袭队伍的嚣张气焰，也让东城墙外的夜晚变得安全了许多。

萧风的杀戮点在一番消耗和补充后，稳定在了5000点上下。而他麾下将士的个体实力和整体战力，却提升了一大截。

黑石堡内的风向彻底变了。如今无人再敢轻视萧风和他的“锐士营”，甚至许多其他部队的士兵都削尖了脑袋想加入东城军。萧风的威望如日中天。

这一日，萧风正在校场指导锐士营练习一套合击刀阵，忽然，一股极其微妙的感觉掠过心头。

那是一种被惦记的感觉。

黑石堡外，北蛮大军深处，一座远比秃发兀儿大帐更加华丽、守卫也更加森严的王帐内。

一名身着雪白狐裘、身段婀娜、面上覆着一层轻纱的女子，正慵懒地倚在铺着厚厚兽皮的软榻上。尽管轻纱遮面，但仅露出的那双眼睛，却如同塞外最清澈寒冷的湖泊，深邃剔透，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不带丝毫情感。

她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简，里面正是关于黑石堡近期所有情报，尤其是关于那个名叫“萧风”的夏人校尉的详细记录。

“阵斩千夫长，焚毁狼纛……疑似万夫长秃发兀儿亦死于其手……组建锐士营，夜战无双……”女子轻声念着，声音空灵悦耳，却冰冷无波，“短短时日，从炮囚升至校尉，麾下士卒战力提升异常……有趣。”

下方，一名穿着青铜鳞甲、气息如山岳般沉稳的北蛮大将单膝跪地，恭敬道：“圣女殿下，此子确是心腹大患。末将请命，亲率金帐狼卫，今夜必取其首级，献于殿下！”

那被称作圣女的女子缓缓抬起眼眸，目光似乎穿透了王帐，落在了遥远的黑石堡东墙。

“库尔格，你是我王庭猛虎，你的刀，应用来斩断夏人的帅旗，而非一只稍微强壮些的蝼蚁。”圣女声音平淡，“此人身上，有秘密。或许……与那传说中的‘天命’有关。”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玉简：“传令下去，暂停一切小规模行动。本宫要亲自看看，这只蝼蚁，究竟能成长到哪一步。或许……他能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

库尔格将军眉头微皱，但不敢质疑：“遵命，圣女殿下。”

圣女挥了挥手，库尔格躬身退下。

帐内重归寂静。圣女缓缓起身，走到帐边，望向黑石堡的方向，轻纱下的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一个极淡的、却冰冷莫测的弧度。

“萧风……但愿你不要让本宫失望。本宫亲自去看看你”

黑石堡东校场上，萧风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掠过脊背。

并非充满恶意的杀机，而是一种……淡漠的、好奇的、仿佛云端神灵俯视蝼蚁般的凝视。这感觉极其隐晦，若非他精神属性远超常人，几乎无法察觉。

萧风动作不停，目光却看似无意地扫过远处黑石堡最高的那座了望塔。

塔顶空空如也。

但他可以肯定，刚才那里一定有人！一个极其可怕的人！

他心中凛然，面上却不露分毫，继续训练。

他再次抬头望向那座了望塔，目光锐利如鹰。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