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海权论惊世，海军的野望（1/2）

东南外海出现西洋大型战舰的消息，如同一声警钟，在萧风心中敲响。他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更清楚，大航海时代已然开启，海洋将成为未来强国争霸的主战场。固守陆地，忽视海权，终将被时代的浪潮所抛弃。

靖国公府的书房内，巨大的海图再次铺开，但这一次，目光所及已不再局限于东南沿海，而是扩展到了整个太平洋，乃至更遥远的西方。

孙承宗、徐光启，以及几位新近投效、对海事有所了解的幕僚被召至书房。

“诸位，看看吧。”萧风将李狗娃带来的密报递给众人，“汪直虽灭，然海上威胁并未根除，反而……更甚从前。”

孙承宗看完，眉头紧锁：“西洋番船坚炮利，其志非小。若任其盘踞外海，勾结倭寇残余，东南恐无宁日。且其商船往来，攫取我朝丝、瓷、茶之利，白银外流，长久以往，国将不国！”

一位原在福建水师任职，因受排挤而投靠萧风的将领愤然道：“末将曾与红毛番（指荷兰人）的船队遭遇过，其舰体巨大，帆樯如林，侧舷火炮数十门，射程威力远超我水师战船！若非凭借地利与火攻，实难与之抗衡！”

徐光启则更关注技术层面，他指着密报上关于西洋战舰的描述，眼中闪烁着异彩，又带着忧虑：“国公，若此情报属实，西洋之火炮铸造、舰船设计，已远超我朝。我等若不能奋起直追，日后海上相遇，恐有……甲午之忧啊！”（他借用了一个前朝水师惨败的典故）

“甲午之忧？”萧风重复着这个词，眼中锐光一闪，“不，我们绝不会重蹈覆辙！”

他站起身，走到海图前，手指划过那浩瀚的蓝色区域，声音沉凝而有力：“诸位可知，为何西洋番邦，不惜万里波涛，冒险东来？”

不等众人回答，他自问自答：“因为海洋，代表着财富，代表着力量，代表着未来！谁掌握了海洋，谁就掌握了贸易的通道，谁就能将影响力投射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便是海权！”

“海权？”众人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汇，若有所思。

“不错，海权！”萧风语气铿锵，“陆地有疆界，海洋无极限！昔日汉武通西域，是为路上丝路之利；今西洋番东来，是为海上丝路之权！我大夏坐拥万里海疆，岂能坐视番邦舰船横行，将本属于我们的利益尽数夺去？！”

他目光扫过众人，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故，本公以为，欲保东南长治久安，欲使国祚绵长，非建立一支常备的、强大的、可驰骋远洋的新式水师不可！不，不仅仅是水师，而是海军！一支以争夺和控制海权为使命的帝国海军！”

建立新式海军！争夺海权！

这个概念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太过超前，甚至有些骇人听闻。自古以来，中原王朝皆以陆权为重，水师不过是防御沿岸、清剿海盗的辅助力量，何曾想过要主动出击，争夺那茫茫大海的控制权？

孙承宗沉吟道：“国公雄心，令人敬佩。然建立如此一支海军，耗费钱粮必是天文数字，朝中阻力……”

“钱粮之事，先生不必过于担忧。”萧风打断他，“开源节流，自有办法。至于朝中阻力……”他冷笑一声，“本公会让他们看到，建立海军，非但不是耗费，反而是能生金蛋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