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风云际会，抉择时刻（1/2）

第八十八章：

就在金门镇紧锣密鼓地备战、西班牙人疯狂求援、萧风与荷兰人暗中勾连之际，一股新的力量，如同深海中潜行的巨兽，悄然浮出水面。

北冥圣女柳如烟，再次派来了她的使者。这一次，来的并非影七，也非水镜，而是一位身着玄色长袍、气质儒雅如文士的中年男子，自称“玄圭”。

玄圭的出现，连李狗娃布下的严密监控网络都未能提前察觉，他就那样突兀地、仿佛本就该在那里一般，出现在了萧风的书房外。

“北冥，玄圭，奉圣女之命，特来为大都督解惑。”玄圭拱手一礼，姿态从容，仿佛面对的并非权倾朝野的大明海军统帅，而只是一位寻常的论道之人。

萧风心中凛然，面上却不动声色：“解惑？萧某有何惑需北冥来解？”

玄圭微微一笑，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大都督雄才大略，布局深远，然则，西夷西班牙，乃当世海上霸主，其势遍布寰宇，根深蒂固。金门一镇，虽经血火锤炼，然独木难支，面对倾国之怒，可能久守？此其一惑也。”

“与荷兰低地之夷结盟，看似妙棋，然其国小民寡，重利轻义，且与西班牙缠斗不休，自身难保，能为大都督牵制几许？若事有不谐，彼等必先自保，弃大都督如敝履。此其二惑也。”

“其三，”玄圭语气微顿，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大都督可知，西班牙人此次所求援之新西班牙总督区，其麾下有一支名为‘白银舰队’的护航力量，常年游弋于美洲西海岸？若此舰队北上，与马尼拉之敌汇合，金门……可能当之？”

三个问题，如同三把冰冷的匕首，直指萧风战略中最核心的隐忧与最危险的未知。尤其是关于“白银舰队”的情报，更是连萧风安插在美洲的眼线都未能探知的确切消息！

萧风瞳孔微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北冥对局势的洞察，竟然如此之深！他们到底还知道多少？

“玄圭先生既然前来解惑，想必已有答案？”萧风稳住心神，沉声问道。

“答案，在大都督自己手中。”玄圭从袖中取出一卷薄如蝉翼的丝帛，轻轻放在书案上，“此乃圣女所赠第四份‘礼物’，或许能助大都督，于这风云际会之时，做出最有利的抉择。”

萧风展开丝帛，上面并非海图，而是一幅极其简略的、标注着几个关键节点和路径的示意图。其中一条红线，自金门镇出发，并非向南迎击预想中的敌人，而是……向北！沿着荒蛮的海岸线，直指一个被标记为“北冥临时锚地”的位置。

“这是何意？”萧风抬头，目光锐利如刀。

玄圭淡然道：“圣女言，若事不可为，金门军民，可沿此航线北上，抵达标注之地，自有接应，可保一时无虞，以待天时。此乃存续之道。”

萧风心中一震！北冥这是在给他准备退路？还是另有所图？这条北上的航线，意味着放弃经营已久的金门镇，风险巨大，且将彻底依赖北冥，后果难料。

“当然，”玄圭话锋一转，指向示意图上另一条更加模糊、几乎隐没的虚线，那虚线绕过美洲最南端，指向大西洋，“若大都督雄心不减，欲行险一搏，亦可遣一支偏师，携此信物（他同时放下一枚非金非木的令牌），沿此航线南下，或许……能在西班牙人的‘白银舰队’抵达金门之前，在其家门口，点燃一把火。此乃围魏救赵之策，然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