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指着贾张氏鼻(2/2)

让淮茹去说呗,她冲傻柱抛个媚眼,那傻子还不乖乖听话?再说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叔,非要跟咱家合伙办酒。

街里街坊的,帮个忙怎么了?

秦淮茹气得涨红了脸,先瞪了贾东旭一眼:妈您这话说的,我天天洗衣做饭带孩子伺候您,跟谁抛媚眼了?过年那会儿您偷摸去傻柱屋里顺东西,两家都两个月没来往了,我现在去找他能管用?

秦淮茹!你这是埋怨我?我图啥?还不是为这个家,为你肚子里那个小的!要不是我精打细算往家捎东西,棒梗能长得这么结实?

秦淮茹心里苦得像吞了秤砣。

当年相亲那会儿,贾张氏装得跟庙里供的观音一般慈眉善目,谁知新媳妇过门才六天半就露了馅——成天瘫在炕上等吃等喝,油瓶倒了都不扶!

老话讲穷不扎根,懒才要命,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紧着裤腰熬日子,偏她像个甩手掌柜。

早年间嫁到城里就把老贾当驴使唤,硬生生把男人累得咳血。

等贾东旭进了轧钢厂,那点工资刚够填饱两张嘴,她倒好,连纳鞋底换钱的活计都懒得伸手。

易中海盘算着养儿防老,暗地里给贾东旭提了半级工。

贾张氏这下更抖起来了,觉着自家儿子二十出头就当上二级钳工,每月三十多块大洋简直光宗耀祖。

成天嫌秦淮茹是乡下土疙瘩,能进贾家门全靠祖坟冒青烟,对儿媳从来都是吊着眼梢说话。

后来贾张氏暴病死了也没见消停。

有易中海这个活财神兜底,加上傻柱顿顿送荤腥,让她觉着跷二郎腿也能吃香喝辣。

只要拿捏住秦淮茹,这辈子就算吃上皇粮了!

娘,这五块钱得给易师傅送去。

拜师礼都备齐了,临门一脚可不能省。

人家今年要升七级钳工,我还指望他拉拔呢。

真要成了,每月多挣十二块五毛,这笔买卖划算!

听说能涨工资,贾张氏立马收了撒泼的架势。

转身掀开樟木箱子,从蓝布包里捻出五张皱巴巴的票子。

家里钱匣子钥匙拴在她裤腰带上,说话自然硬气。

可掏钱终究肉疼,总得从别处找补。

瞅着案板上新买的二斤半五花肉和活鱼肥鸡,眼珠子骨碌一转就有了主意——得从这顿伙食里把本钱刮回来!

轧钢厂后厨讲究真章儿。

如今厂领导点名要何雨柱掌大勺,他在灶台前更是说一不二。

上工时辰连食堂主任都不敢指使他,专管小灶也没人敢嚼舌根。

当厨子就这点实惠——掌勺时指头缝里漏点,领导吃啥他尝啥。

至于折箩?何雨柱向来嗤之以鼻。

正眯瞪呢,易中海又晃进来了。

柱子,歇着呐?

哎呦!壹大爷您炕上坐!

易中海摸出五块钱:摆席面的事儿还得托付你。”

何雨柱麻溜儿揣进兜:您擎好儿,下半晌准保把人领院里去。”

晚上没招待任务,他跟食堂主任支会一声,蹬着飞鸽牌自行车直奔机修厂——要找正在刷茅房的师弟南易。

这年月黑五类子弟不好混,有外快自然先紧着自家人。

早年间划成分时,躺着吃租子的都算地主老财。

有田出租、牲口齐全、雇长工短工的是富农。

守着自家田地、农具够用的是中农。

租地种、缺犁少耙的是贫农。

地无一垄、全靠卖苦力的是工人阶级。

到了机修厂,何雨柱径直往西北角的茅房蹿。

见南易正撅着屁股刷尿碱,傻柱捂着鼻子嚷:嗬!这味儿赶上 ** 厂了!

南易扭头见是师兄,咧着嘴乐:师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听说你发配来通茅房,想着你日子艰难,给你揽了桩美差!

给人办席面?

没错!就我们胡同的,不过我待会得去表叔家喝两盅。

五块钱的活儿,个把钟头完事,还管晚饭!

可救了命了,再闻这味儿我非得肺痨不可。”

成,你赶紧找管事的告假,换身衣裳咱就走!

您瞧好吧!

俩人刚晃到厂门口,正撞见厂长刘锋骑车回来。

看南易要溜号,急忙喊:南易!上工时间往哪儿跑?

今儿有急事,告假半天!

刘锋赶忙支住车架:别忙走,有要紧事商量。”

跟我个通茅房的能商量出啥花来?南易搭着何雨柱肩膀,师哥,走着!

听见这称呼,刘锋眯眼细瞧,突然惊呼:您可是轧钢厂的何大厨?

何雨柱点头:哟呵,您老眼力够毒的。”

错不了!去年冶金局开会,有幸尝过您做的葱烧海参,那叫一个地道!刘锋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摆摆手:刘厂长捧了。

我这师弟手艺更绝,我就奇了怪,好好个红案师傅怎么在您这儿通茅房?要不我找李主任说说,调我们轧钢厂食堂去?

刘锋一听要挖墙脚,急得直搓手:何师傅这可不成!当初调岗是为他成分考虑,我正琢磨怎么让他回食堂呢!

南易冷笑:让我天天刷粪坑是为我好?

见南易要急眼,刘锋赶紧解释:车钳铣刨焊这些技术岗,你哪样拿得起来?搬运班更不是文化人干的活计。

眼下扫厕所是权宜之计,等政策松动立马让你重掌大勺!

何雨柱打圆场:刘厂长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