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生怕傻柱成家后(2/2)
这条街上卖了几十年酒的贺倔头,早和街坊们熟得不能再熟。
牛爷看不过去女人家辛苦,帮腔道:咱四九城的爷们就讲究这个理字——这名字起得妙!
牛爷开了口,谁敢说个不字?众人纷纷附和:在理!认理儿!
徐慧真趁热打铁:我这人还爱较真,从今往后,酒里要是掺水,您尽管砸店!
嘿,够横!
老板娘痛快!
先别急着夸。”
徐慧真话锋一转,虽说是个女人家,可往后谁要喝霸王酒耍酒疯,别怪我不讲情面!
牛爷拍案而起:都听清楚没?谁要犯浑,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在一片哄笑声中,徐慧真指向墙上的木牌:各位上眼——
只见牌上明晃晃写着概不赊账四个大字。
牛爷咧嘴笑了:这是冲我来的吧?
徐慧真连忙赔笑:您例外!谁不知道牛爷从不欠账?我爹说过,您最讲究的就是个面子。”
得了面子,牛爷得意道:都听见没?这就是我牛爷的脸面!
众人竖起大拇指:牛爷体面!
笑声未落,徐慧真宣布:今儿开张,每位送一两酒,尝尝正宗的烧刀子!
四九城的爷们喝酒图的就是个爽快。
拍根黄瓜,拌碟小葱豆腐,抓把花生米,几个老哥往胡同口一蹲,能从国际大事聊到家长里短,见着邻居还得招呼:吃了没?来喝两盅!
什么洋酒都比不上牛栏山二锅头——便宜实在,是老百姓的最爱。
酒足饭饱浑身舒坦,蔡全无解了一天的乏。
回去路上,何雨柱捅捅他:表叔,今儿听见了吧?徐慧真男人出车祸没了。
咋样,有想法没?
想起徐慧真俊俏模样,再看看自己穷酸样,蔡全无直摇头:别瞎想,配不上。”
这话丧气!好女怕缠郎懂不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寡妇家家的容易吗?多献殷勤准成。”
蔡全无闷头走路不吭声,可第二天天刚亮,他就攥着窝头蹲在了酒馆门口。
徐慧真开门一愣:哟,还没到点呢?
蔡全无局促起身:不是来喝酒的...您要有拉酒的活儿,我现在能借到板车了。”
看着昨晚没收拾的店面,再想想家里哭闹的孩子,徐慧真招手:先进来帮忙收拾吧。”
听您的!
蔡全无麻利地扫地擦桌拖地,徐慧真端着早饭过来:把馒头吃了。”
吃过了...
就啃个窝头?
您别可怜我。”
蔡全无搓着手,往后我天天来帮工,刷碗扫地都不要钱,您把进货的活儿交给俺就成。”
徐慧真瞧他老实巴交的样,心里盘算:酒馆确实缺人手,可寡妇门前是非多...想着想着,手里的抹布在柜台上划出一道水痕。
老板娘,您别忙活了,我都擦干净了!
徐慧真这才回过神,看了看手里的抹布笑道:我说怎么这么亮堂呢。
那你先把早饭吃了,往后这进酒的活儿就归你管了。”
好嘞!谢谢老板娘!
五十年代没啥娱乐,何雨柱倒觉得这小酒馆里听人唠嗑挺有意思。
次日傍晚,他嚼着花生米迈进酒馆:老板娘,打二两酒!
徐慧真舀酒时,三毛钱钢镚儿清脆落进钱匣。
这时门帘一掀,进来个跛脚汉子。
牛爷搁下酒盅:程家老二,腿咋瘸了?
何雨柱闻声抬头——这不正是昨夜翻徐慧真墙头,被鞭炮惊得栽下缸的混混么?想到徐慧真将来要成自家婶子,他灵机一动:不如买条狼狗让蔡全无送去守院?
商城页面唰地展开,德国牧羊犬标价八百的标签让他直咂舌。
程老二搓着膝盖讪笑:昨夜闹肚子,踩翻井盖摔的。”
柜台后传来声冷笑:怕是踩着瓦片摔的吧?
这话引得满屋酒客竖起耳朵。
牛爷沉下脸:程二,老实交代!
徐慧真你别血口喷人!
程老二梗着脖子,我赔什么坛子?你还该赔我医药费呢!话一出口便知露馅,缩着脖子就要溜。
范金友一个箭步拦住:街道干部在这儿,说不明白别想走!
牛爷的烟杆重重敲在桌上。
酒客们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般砸下。
徐慧真靠在柜台边看热闹,等打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开口:放了他吧,昨儿晚上我放了挂鞭炮,这怂货就从房顶上滚下来了。”
掌柜的家里还藏着火器?众人惊讶地问。
我爹留下的老洋炮,专治这些梁上君子。”
等程老二被轰出大门,何雨柱直接找到了蔡全无家。
听完事情经过,蔡全无抚摸着狼狗油光水滑的皮毛叹道:柱子,这畜生可不便宜吧?
朋友饭庄拿来抵债的。”何雨柱将绳子往前一送,明儿您送酒时捎上,看哪个没眼色的还敢来闹事!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一辆三轮车嘎吱嘎吱停在小酒馆门口。
蔡全无牵着半人多高的狼狗跨进门槛时,徐慧真正拨着算盘珠子对账:前头搁两坛酒,余下的搬后院去。”
得嘞,照您吩咐!
蔡全无忽然记起门外拴着的畜生,转头道:老板娘,您独个儿住这大院子怕是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