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京城暗谋（1/2）

几乎在墨昭与沈砚商议对策的同时，京城林相府的书房内，另一场关于“奇味轩”与“麻辣粉”的密谋，也在进行。

林文远并未亲自出面，接见的是他的心腹幕僚，新任的工部右侍郎兼将作监少监，王焕。此人正是当年提拔赵德彪的兵部右侍郎，林相的门生，如今因“精于实务”被调任工部，主抓“军用奇物”仿制事宜。

“相爷的意思，下官明白。” 王焕年约四旬，面容白皙，眼神精明中带着谄媚，“这‘麻辣粉’事关边军士气，又有利可图，绝不能掌握在沈记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手中。仿制一事，下官已责令将作监最好的匠人和太医院几位精通药性的御医联手，日夜钻研那‘奇味轩’售卖的样品，已有小成。所缺者，无非是最关键的几味香料配比与炒制秘法。不过，只要拿到配方，或控制其原料，仿制乃至超越，指日可待。”

“控制原料？” 林文远把玩着一枚玉如意，眼皮未抬。

“是。” 王焕压低声音，“下官已查清，那‘麻辣粉’主料是辣椒、花椒。此二物，天盛境内，以蜀中所产为最。沈记与那墨昭，其货源大半来自蜀中。如今蜀中‘威远镖局’这条线暂时不能用，但他们必定会另寻渠道。下官已暗中吩咐蜀中布政使司和都转运盐使司的相关官员，严查出境之辣椒、花椒，尤其是大宗、流向不明的交易。同时，以‘平抑物价、保障军用’为名，由官府出面，在蜀中几个主产区，设点统购统销，控制市面上的优质货源。只要掐住源头，那‘奇味轩’便成无源之水，纵有配方，也难为继。届时，再以朝廷大义相逼，何愁她不乖乖献上完整配方，甚至……整个‘奇味轩’？”

林文远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王大人办事，本相自是放心。不过，那沈家与按察司周文正走得近，在抚州也有些根基，不可逼得太急，以免狗急跳墙。控制原料一事，可以‘筹备军需、利国利民’为名，徐徐图之。至于那墨昭……一个女子，能有多大能耐？多派些人手，盯紧了。她身边那个阿夜，还有沈家，都要查。本相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相爷高见！” 王焕连忙奉承，“下官定当办妥。另外，二殿下那边……他在雁门关，似乎有些不安分。不仅救了墨轩，还掌控了部分陇西援军。相爷，是否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