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虚空问询会（2/2）

首席审查专员抬手制止陆成道，用浓厚带有俄式中文的话语问道：“陆科长，你提交的‘休假证明’——”接着在全息屏上调出文件：“为什么要批准顾三平7天假期？在爆炸案的前夕？

陆成道冷哼出声：“我们国安局特务科如何休假，如何调休还轮不到irb的人来指手画脚。至于为何要顾三平休假，难道一位当天立了大功且差点丢掉性命的特工就不能休假么？”

陆成道与独立审查处的不满从话语中就明确的透露出来。

接着新天基市内部监察委员会高级监察长又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向顾三平问了一系列的问题。如爆炸前是否接触过异常人员或收到可疑指示（如极地组织渗透迹象）？逃亡期间为何选择前往父母宿舍？是否试图销毁证据或联系同谋？其父亲顾明作为天衡宫通讯部部长是否曾向顾三平透露机密信息？……等等一系列问题。

顾三平都按照事实一一作答。他深信自己和父母都是无辜的，所以没有隐瞒，全部按实道出所有他知道的答案。回答过程中，顾三平坦坦荡荡，vr眼镜也没有一次发出警告。

而独立审查处（irb）首席审查专员的审讯重点则放在了天衡宫空港安检为何未检测出温度敏感爆炸物？是否涉及内部腐败或技术缺陷？建筑机器人的为何失控？陆成道指示顾三平前往酒店的行为是否合规？是否存在利用特工执行灰色任务的风险？李萍失踪与顾明被审查是否涉及华国与熊国在udc的权力博弈？……等等问题。这些问题针对的对象更像是在问询各职能部门间是否有漏洞、是否存在舞弊等行为，顾三平坐在一旁看几方唇枪舌战，深觉各部门间水可不浅。

陆成道在谈话间明显能感觉出在袒护顾三平及其他下属，没有因为这两个部门都可以监管特务三科而有怯懦的迹象，而是放出一份份证据，各种文书都没有任何可以被抓住马脚的地方。

经过漫长的 3.5 个小时，顾三平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他的注意力不断地分散，甚至有好几次，他都恍惚地试图去拿起虚拟长桌上的水杯，想要痛饮一番来缓解这种折磨。

终于，这场漫长的问询会，或者说审讯会，终于结束了。然而，顾三平却发现自己连起身的力气都似乎消失殆尽。他缓缓地摘下 vr 眼镜，仿佛那是他身上最后一丝重量，然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那张高级定制的乳胶床垫上。

就在这时，陆成道的电话打了进来。顾三平勉强打起精神，接听了电话。陆成道告诉他，他的嫌疑基本上已经减轻了，但目前还不能回到新天基市。不过，要求他跟随沈丽芸她们的团队，并解释了她们团队。

沈丽芸所在的团队所属于“奥星国际合作有限公司”。这家公司其实是一家商业间谍公司，与陆成道所在的特务三科有合作关系。

在顾三平降落到孟买后，国安局特务科先是启用当地特工何明调查顾三平降落地信息并收集轨道撤离服，何明收集部分残骸后遭遇阿米尔背叛失踪，陆成道只好委派正好在孟买当地进行其他活动的“奥星国际合作有限公司”进行轨道撤离服残骸的收集工作。

最后要求顾三平近期听从沈丽芸她们的指派安排，何时结束？陆成道没说。

顾三平听完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除了那句“服从命令”外，陆成道再没有其他交待。这让顾三平感到十分困惑，沈丽芸她们不知道会让自己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服从命令”到底意味着什么。

“谜语人都该去恒河里泡三天三夜！”顾三平愤愤地诅咒道。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蒙在鼓里一样，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