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炁体源流与现代科学（2/2）
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刚才……你体内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超高能量反应。”诸葛大力表情严肃，“强度达到17.3个标准单位，是你正常输出的四倍多。但只持续了0.07秒就消失了。这是什么？”
张楚岚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就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诸葛大力快速翻看数据记录：“波形特征……和金光咒完全不同，更原始，更狂暴。难道是……”
她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认真：“张楚岚，你爷爷除了金光咒，还教过你别的什么吗？比如……‘炁体源流’？”
张楚岚身体一震。
这个名字，昨晚那些黑衣人提到过，徐三徐四也隐晦地问过。他记得爷爷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嘴唇哆嗦着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做个普通人就好”。
“我不知道。”张楚岚低下头，“爷爷没提过这个词。”
诸葛大力盯着他看了几秒，没有追问，转而说：“不管那是什么，至少它现在对你无害。而且数据显示，那个短暂爆发后，你的基础场强从0.7升到了0.9，永久性的提升。可能是它激活了你体内某些沉睡的潜力。”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件事先别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公司的人。等我收集更多数据，搞清楚那是什么再说。”
张楚岚点点头，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炁体源流……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体里？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陆展博探进头来，看到房间里的装置，眼睛一亮：“哇！大力你的监测仪做好了？效果怎么样？”
“初步能用。”诸葛大力把屏幕转给他看，“不过精度还不够，尤其是对那种短暂的高强度爆发，采样率跟不上。”
陆展博凑过来看了看数据，摸着下巴说：“这个简单，我昨晚也做了个改进版。用上了从龙岭带回来的那个‘浑天仪’核心部件，那东西对能量场的分辨率高得离谱。”
他转身跑回自己房间，不一会儿拖着一个更大的装置过来。这个装置看起来更复杂，中心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散发着微光的金属球，周围环绕着三层可旋转的金属环，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传感器。
“这是‘炁场全息扫描仪’原型机。”陆展博得意地介绍，“能实时三维成像能量场的分布和流动，还能分析能量性质。来，张楚岚你再试一次。”
张楚岚再次站到装置中央。这次，当金光咒展开时，屏幕上直接出现了一个他的三维全息投影，身上流动着金色的能量流，清晰得像是科幻电影！
“太清晰了！”诸葛大力兴奋地记录着，“看，能量从丹田出发，沿着经络流动……等等，这里有个堵塞点，在左肩井穴附近。难怪你左手输出弱一些，原来是有旧伤？”
张楚岚愣了愣：“小时候摔过一次，左肩脱臼，但早就好了啊。”
“伤好了，但经络可能留下了微小的淤堵。”陆展博放大那个区域，“用这个，我给你疏导一下。”
他从装置侧面拉出一根探头，对准张楚岚的左肩，按下一个按钮。
一阵酥麻感传来，张楚岚感觉左肩深处某个地方像是突然通了，一股暖流涌过，左臂的金光瞬间亮了不少！
“这……”他活动了一下左臂，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就治好了？”
“微创能量疏导。”陆展博推了推眼镜，“传统针灸的现代科技版。原理是用特定频率的能量脉冲，震散经络里的淤堵点。不过只能治这种小问题，真要是重伤还得靠瑞瑞姐。”
张楚岚看着自己身上那层越来越稳定、越来越明亮的金光，又看了看房间里这两个正在热烈讨论数据、完全沉浸在科学研究中的学霸，突然有种不真实感。
他练了十几年没搞明白的东西，被这两个人用一晚上做出来的仪器，一个小时就分析得明明白白，还给出了改进方案。
科学……这么厉害吗？
“所以，”诸葛大力总结道，“根据目前的测试结果，我给你制定一个优化方案：第一，每天早晚各做一次经络循环练习，重点激活下肢输出点；第二，用这个监测仪实时反馈，纠正能量流动中的问题；第三，定期做能量疏导，确保经络畅通。”
她调出一个训练计划表：“预计两周后，你的金光咒整体强度能提升50%，稳定性提升80%，能量消耗降低30%。如果进展顺利，一个月后可以开始学习将金光离体攻击的技巧。”
张楚岚呆呆地看着那份详细的、充满数据和图表的训练计划，半天才憋出一句：“大力姐……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学生啊。”诸葛大力理所当然地说，“不过我的研究方向是复杂系统理论和跨学科应用。你的金光咒是个很有意思的研究对象，传统修炼体系和现代科学方法的交叉点。”
陆展博在一旁补充：“而且这只是基础版！等我改进完扫描仪，还能分析你那个‘炁体源流’的波动特征。如果能搞清楚它的原理，说不定能开发出全新的能量应用技术！王铭哥肯定感兴趣！”
两人越说越兴奋，已经开始讨论要申请科研经费、发表论文了。
张楚岚默默地退出房间，关上门，靠在走廊墙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楼下客厅，王铭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见张楚岚下来，他瞥了一眼：“测试完了？”
“完了……”张楚岚有气无力地说，“王先生，我觉得我可能需要重新思考一下人生……”
“正常。”王铭换了个台，“第一次接触科学修炁的人都会这样。习惯就好。”
张楚岚在他旁边坐下，犹豫了一下，问：“王先生，您觉得……科学和修炼，能结合吗？”
“为什么不能？”王铭反问，“修炼的本质是认识自己、认识世界。科学也是认识世界的方法。只是路径不同，目的地可能是一样的。”
他放下遥控器，看向张楚岚：“老张当年要是懂点科学，也不至于教得那么费劲。不过话说回来，科学能帮你优化方法，但真正重要的东西——比如‘炁体源流’到底是什么，比如你爷爷到底经历了什么，比如你为什么会被盯上——这些，科学给不了你答案。”
张楚岚沉默了。
“所以，”王铭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午跟大力展博学科学，下午跟一菲学打架，晚上……自己想想那些科学解释不了的问题。这才是完整的训练。”
他站起来，往厨房走去：“对了，下午的训练别迟到。一菲说今天要教你‘如何在被多人围攻时有效逃跑’，我觉得这技能很实用。”
张楚岚：“……”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胡一菲会怎么教这个。
窗外阳光明媚，新的一天刚刚开始。
而在3601的某个房间里，诸葛大力和陆展博正在激烈争论该用傅里叶变换还是小波分析来处理炁的波动数据。
楼下小公园，徐四派来的公司教练已经到位，正摆开架势准备上课。
阳台上的绿萝又悄悄长出了一片新叶子。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只是张楚岚有种预感，这个“科学修炁”的计划，可能不会像诸葛大力预计的那么顺利。
毕竟，他体内那个叫“炁体源流”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会乖乖遵守物理定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