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赐死左良玉（1/2）

（感谢来自“爱喝豆浆的豆浆”的灵感胶囊，“三叶”的催更符，还有诸位大佬的用爱发电！）

暮色渐沉，开封城的轮廓在血色残阳中显得愈发沧桑。

李定国已换了身干净军服，不着甲胄，两手空空，默默跟在韩猛身后，虽然皇上亲口表示允许他佩刀，但这种时候了，态度还是放恭敬点吧。

李定国抬头望向策马在前的明皇朱由检，心中五味杂陈。

而朱由检则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缓缓走向那座刚刚经历血火洗礼的城门。

此时的城内外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城墙上下，血迹未干，残破处仍在冒着缕缕青烟，但守军的面容已不再是绝望与麻木，而是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激动与对皇帝近乎狂热的崇敬。

城门口，自发聚集起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衣衫褴褛，面有菜色，许多人身上还带着伤，但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热切的光芒。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皇上万岁！”

随即，这呼喊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点燃了整个城内外！

“皇上万岁！”

“天军万岁！”

“大明万岁！”

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汇聚成震天动地的声浪。百姓们挥舞着能找到的任何东西——破布与木棍结合，化作挥舞的旗帜。

甚至有的人找不到趁手的东西，只是双手高举，涕泪交加，欢喜跳跃！

许多人跪伏在地，朝着朱由检的方向不停叩首。

他们亲眼看到那天宫降临，神光横扫，二十万凶神恶煞般的贼军顷刻灰飞烟灭，围城之危瞬间解除！这是活命之恩，更是再造之恩！

守军们也激动地挺直了腰板，跟着百姓一起高呼，与有荣焉。

他们守住了！在皇帝亲率天军的支援下，他们守住了这座饱经磨难的城市！

朱由检在如潮的欢呼与跪拜中，穿过城门洞。

他脸上并无骄色，只是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两旁激动的人群，看到他们眼中真切的热泪与感激，心中亦有些许触动。

这就是他要守护的百姓，如此坚韧，又如此不屈！

入城后，朱由检直接登上了残破的南城楼——这里是指挥防御的中心，也是战况最惨烈之处。

守将杨健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伤势不轻，由两名亲兵搀扶着，甲胄破损严重，脸上、身上满是血污和包扎的布条，但眼神却亮得惊人。见到皇帝亲临，他挣扎着想要大礼参拜。

朱由检快步上前，伸手虚扶：“杨将军免礼！你重伤在身，不必拘礼！”

“陛下……末将……末将无能，若不是陛下来援，恐怕末将只能以身殉国，与开封同死了！”

杨健声音嘶哑，满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