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秦淮茹的乞求，最后的审判（2/2）

秦淮茹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那个已经大变样的院子。

原来的砖墙被推倒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大厚实的混凝土墙体，墙头上还隐约能看到一些金属装置。院子中央，一栋崭新的，充满现代感的二层小楼已经初具雏形。

林渊就站在小楼二层的露台上。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米色长裙，气质高雅，皮肤白皙得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是苏曼卿。

两相对比，秦淮茹瞬间感觉自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看到了天上的明月。她自惭形秽，连头都抬不起来了，身上那件打着补丁的旧衣服，仿佛也变得滚烫。

她不敢再往前走，离着小楼还有十几米远，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满是沙石的地上。

她朝着露台上的林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林渊……不……林专家！”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和体面，“我求求你，我给您磕头了！

我婆婆……她快不行了……您发发善心，赏我们一口吃的吧，就一口……”

她哭得涕泗横流，额头磕在地上，沾满了泥沙。

露台上，林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就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苏曼卿看着下跪的秦淮茹，眉头微蹙，但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林渊身边。

林渊的声音，从上方飘了下来，很平静，却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割在秦淮茹心上。

“十年前，在这个院子里，你们一家人，伙同易中海他们，想抢我的房子，想占我父亲的抚恤金，想把我赶出去，让我流落街头。”

“这些年，你们教唆自己的孩子，偷我的东西，砸我的窗户。你们在背后，用最恶毒的语言咒我，盼着我早点死在外面。”

“现在，你跪在这里，求我发善心？”

秦淮茹浑身一颤，哭声都停了。林渊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她无法辩驳。

“我确实回来了。”林渊继续说道，“但我回来，不是为了跟你们这些陈年烂谷子的破事纠缠不清。也不是为了向你们展示什么叫宽容和原谅。”

“我只是回来告诉你们一个道理。”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婆婆的命，是她自己这几十年一点一点作没的，不是病死的。我的善心，很贵，你们这些人，买不起。”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秦淮茹，转身，牵起苏曼卿的手，走进了已经初具雏形的现代化建筑里。

露台的玻璃门，被无声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秦淮茹跪在冰冷的沙石地上，浑身冰凉，像是掉进了腊月的冰窟窿里。

林渊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砸碎了她心里最后的一丝幻想和侥幸。

她终于明白了。

林渊的回归，不是荣归故里，不是衣锦还乡。

这是审判。

是对贾家，也是对这个院子里所有禽兽的，最终审判。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