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和稀泥?门都没有!(1/2)

林渊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油锅里,让整个院子的嘈杂都为之一静。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在易中海的脸上,摊开的手掌稳稳地举在半空,那几张淡黄色的粮票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一大爷,您是八级钳工,眼神儿肯定比一般人好。”

“您不妨上来瞧瞧,我这粮票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句话,是质问,更是挑战。

易中海吧嗒旱烟的动作停住了。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这个林家小子,不好对付。

他本想借着全院大会的势,三言两语把这事儿定了,让林渊乖乖把钱和房交出来,自己既落了为院里“谋福利”的好名声,又能拿捏住林渊这个“养老储备”,一举两得。

没想到,中间杀出个棒梗偷东西的岔子。

更没想到,林渊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把这个岔子当成了反击的武器,直接把“证据”递到了他这个“法官”面前。

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易中海身上。

他知道,他不能退。

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压不住,以后还怎么在院里当这个一大爷。

易中海沉着脸,将烟杆在桌角磕了磕,站起身,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朝林渊走去。

他没有立刻去看那粮票,而是先用一种长辈的,带着些许失望和痛心的眼神看着林渊。

“林渊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可棒梗终究是个孩子,你这么当着全院人的面,是要毁了他一辈子啊。”

“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把事情做这么绝呢?”

好一个偷换概念,好一个倒打一耙。

林渊心里冷笑连连。

“一大爷,您先别急着给我扣帽子。”

“您是院里最讲规矩,最公正的人。”

“咱们现在,只谈一件事,那就是证据。”

林渊往前递了挥手,几乎要将粮票送到易中海的眼皮子底下。

“您给大伙儿瞧瞧,这粮票,到底有没有问题。”

易中海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被林渊逼到了墙角,不看不行了。

他伸出那双布满老茧,但异常稳定的手,从林渊掌心拈起了那几张粮票。

院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也凑了过来,他可不想让易中海一个人出了风头。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老花镜,嘴里小声嘀咕着:“能有啥特别的,不就是粮票吗?难不成还带花儿?”

秦淮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地盯着易中海的手,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嘴唇都快咬破了。

贾张氏则在一旁虎视眈眈,只要易中海敢说一句对她孙子不利的话,她立刻就能躺地上打滚。

易中海将粮票拿到眼前,眯着眼睛,左看右看。

院子里的光线本就不好,他看得格外费劲。

“这……不就是普通的全国粮票吗?”

刘海中抢先开口,他想显示自己的眼力。

“对啊,看着没啥不一样啊。”

立刻有人附和。

贾张氏一听,腰杆立马挺直了,指着林渊的鼻子就骂:“小畜生,你听见没有!二大爷都说了没问题!你就是故意冤枉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就要往上扑。

秦淮茹赶紧一把拉住她,哭哭啼啼地说:“妈,您别这样,林渊也是伤心过度,咱们别跟他计较。”

她这话看似在劝架,实则把“林渊伤心过度胡乱攀咬”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

“计较?我凭什么不跟他计较!他要毁了我孙子啊!”贾张氏嚎得更凶了。

就在这乱糟糟的当口,林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而有力。

“一大爷,您再仔细看看,每张粮票的右上角。”

易中海一愣,下意识地将粮票举高了些,对着从屋里透出的灯光。

他凑近了,几乎是把眼睛贴在了粮票上。

然后,他的动作停住了。

在每一张粮票右上角那个印刷图案的边缘,确实有一个用钢笔水点上的,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黑点。

这个黑点,如果不是特意去找,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而这几张粮票,每一张的同一个位置,都有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黑点。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易中海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这下麻烦了。

这铁定是林渊他爹,那个严谨到刻板的工程师留下来的记号。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刘海中也探着脑袋看见了,他“咦”了一声,有些意外。

阎埠贵也挤过来看见了,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他立刻闭上嘴,往后退了一步,这浑水,他可不打算趟。

院里离得近的人,也都看见了那个小黑点,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嘿,还真有啊!”

“这是做的记号吧?跟咱纳鞋底做的记号似的。”

“这么说,棒梗这孩子……还真是偷了?”

风向,在悄然转变。

贾张氏的叫骂声也弱了下去,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易中海。

秦淮茹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毫无血色。

她怎么也想不到,几张粮票而已,林家竟然还做了记号!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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