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仇得报 然后呢”·（2/2）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她凭借一腔恨意支撑起的全部骄傲。

她的复仇，终究不是完全依靠自己完成的。

这场看似酣畅淋漓的胜利，掺杂了无法言说的复杂滋味。

这不是她预想中的结局。

她以为大仇得报那一刻，会是极致的快意，或是彻底的虚脱。

可此刻，她心中只有无尽的苍凉和迷茫。

大仇得报，然后呢？

她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玻璃，如同哀伤的挽歌。

温清凝缓缓走到窗边，看着雨幕中这座冰冷的城市。

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冰冷的玻璃，上面模糊地映出她苍白而疲惫的脸。

她没有哭。

眼泪早在多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就流干了。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

仇恨结束了。

但她也仿佛死了一次。

那个满怀恨意、目标明确的温清凝，已经随着许家的倒塌，一同逝去了。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不知道。

或许，她需要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又或许，她该去面对那个看穿她一切、却又伸手帮了她的男人——季思寒，去要一个答案，或者说，去做一个了断。

但无论如何，属于“复仇者温清凝”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雨，还在下。

仿佛要洗净这世间的所有罪孽与悲伤。

而新的故事，或许正在这片废墟之上，悄然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