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霸总的高冷秘书17（2/2）

季司淇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要抓狂。

“我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哦？”

“都……都跟你到家里了，还帮你吹头发，还……还说那种话！”

他指的是那句拐弯抹角的日语表白。

“季司淇，”梁暮打断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如重锤敲在了季司淇的心上。

他愣住了。

是啊，他什么都没说。

一直在试探，在暗示，在别扭，在骄傲地等着她先开口，自己却不肯低头。

他抱怨她不接招，可他自己又何曾真正勇敢过，去毫无保留地表达喜欢过。

季司淇总以为自己的行为已经足够明显，却忘了语言才是最直接的。

说出口的喜欢，才是最不容回避的确认。

看着梁暮那双仿佛在说“你不说，我就装作不知道”的眼睛，季司淇所有的骄傲，所有的顾虑，所有的权衡……

他算是彻底被她拿捏住了。

季司淇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再闪躲，目光紧紧锁住她，将那盘旋在心头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梁暮，我喜欢你。”

不是我好像喜欢你，不是我可能喜欢你，而是斩钉截铁的我喜欢你。

投屏微弱的光映照着他认真而紧张的脸庞，也映照着梁暮微微睁大的眼眸。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总是清冷沉静的眼眸，在此时的光影里显得格外深邃。

那里面翻涌着季司淇看不太分明的情绪。

这让他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又被悬在半空的忐忑填满。

他像等待最终宣判的囚徒，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里，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梁暮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呼吸比刚才稍微急促了一些，胸口有着明显的起伏。

季司淇紧张得手心沁出了薄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等待着她的回应。

或者是拒绝。

就在他要被这沉默压得喘不过气，想要再次开口确认时，一只微凉而柔软的手，覆在了他因为紧张而攥紧手背上。

那触碰很轻，却无比真实。

季司淇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两人手交叠的地方，然后他听到了梁暮的声音。

“季司淇。”

她叫了他的全名。

“这句话，”她顿了顿，“我等了很久。”

“我……”

没有直接说我也喜欢你，但这句我等了很久，却比任何直白的回应，都更让季司淇心头巨震。

随之而来的是狂喜的浪潮，瞬间将他淹没，冲垮了所有残余的志忑和不确定。

她等了很久。

这意味着她早已察觉，意味着她也在期待，意味着他所有的纠结，所有的试探和笨拙，她都看在眼里，并且给予了等待的耐心。

季司淇立刻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力道有些大，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紧交扣。

掌心相贴，温度交融。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克制，所有的犹豫统统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几乎要溢出来的欣喜。

他声音沙哑地说：“让你久等了。”

“i know you will.”

季司淇先是怔住，随即反应过来她接的是那句will you still love me的歌词，

心底那片狂喜的浪潮仿佛被投入了一块蜜糖，甜得他几乎有些晕眩，原来不止他看过这部电影。

两个同样骄傲的人，都在等着对方先低头。

梁暮看着他的眼睛，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了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