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弟弟的漂亮女友69(2/2)
梁暮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街景,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
“晚上想吃什么?”霍应忱问,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梁暮想了想,“吃法餐吧,上次那家就挺不错的。”
“好。”
法餐吃得惬意,梁暮已经喝习惯葡萄酒了,多了半杯,算是庆祝自己升职加薪。
回到江畔公寓,她下车时脚步轻快,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
电梯上行,金属壁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
霍应忱揽着她的肩,能闻到她发间和自己身上相同的沐浴露香气。
她放在他这里的洗漱用品,早已悄然侵入了他的领地。
打开门,玄关暖黄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梁暮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舒服地喟叹一声,径自走向客厅,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霍应忱提着袋子跟在后面,将她随意踢开的鞋子摆正,又从鞋柜里拿出她那双拖鞋,放到沙发边。
“先去洗澡?”他问。
“嗯……”
梁暮懒洋洋地应着,却没动,只是歪头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
霍应忱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有线条的手臂。
很快,他端着水杯和一个精致的小瓷碟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瓷碟里是布蕾,表面覆盖着焦脆的焦糖,点缀有树莓蓝莓黑莓,精致又好看。
“你什么时候打包的?”梁暮眼睛一亮,接过他递来的小勺子。
“看你把布蕾都吃完了。”霍应忱将温水也推到她手边,“解解酒。”
以往梁暮吃完副菜,胃里塞满了就不怎么会动甜品。
今天的季度限定布蕾酸酸甜甜,份量也小,她便吃完了。
梁暮小口吃着,美味的食物令她满足地眯起眼。
传统法甜会比较甜,这款布蕾制作的时候应该减了糖量,甜度恰好。
霍应忱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吃完甜品,梁暮这才起身去洗澡。
浴室里水汽氤氲,她用着自己熟悉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毛巾和浴袍也都是她亲自挑选的款式。
虽然还没有正式同居,但这里早已是她另一个落脚处,隔三差五会过来。
对此,唐德民颇有意见,每次都向梁升莉通风报信,试图制裁小白菜的行为。
吹干头发出来时,她换上了放在这里的睡衣。
霍应忱也已经冲完澡,换了身同款睡衣,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之前在车上看的文件。
见她出来,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梁暮走过去,很自然地挨着他坐下,将还有些潮湿的发梢拨到肩后。
身上那点微醺的酒意被热水冲散了些,只剩下放松后的慵懒。
“头发没完全吹干。”霍应忱伸手,摸了摸她后颈处微湿的发根。
“懒得吹了,反正一会儿就睡了。”
梁暮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身体不自觉地往他那边靠了靠,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霍应忱没说什么,只是起身去了趟浴室,回来时手里多了条干爽的毛巾。
坐回原位,他动作自然地将毛巾覆在她脑后,手指隔着布料,力道适中地帮她揉擦着未干透的发尾。
梁暮闭上眼,任由他伺候。
“霍应忱。”她闭着眼,含糊地叫他的名字。
“嗯?”
“你真好。”
擦拭头发的手一顿,随即又继续,只是动作似乎更轻缓了些。
擦得差不多了,他取下毛巾,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梁暮顺势将脑袋枕在他腿上,侧身蜷缩在沙发里,像只找到窝的猫。
过了会。
梁暮调整姿势,脑袋搁在霍应忱臂弯里,好奇扫向他手里的文件。
起初只是漫无目的瞥两眼,满页专业图表和数据晦涩难懂,喝了酒的脑子根本转不过来,越看越乱。
可视线扫到某页中段时,熟悉的名字猝不及防撞进来。
梁暮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花眼了,下意识地凑近了些,鼻尖快碰到纸张。
不是错觉,是她的名字。
那是关于她的专项培养及晋升构想草案。
发展路径图上,从品牌文化部专员方框延伸出两条虚线。
一条指向品牌主管,另一条竟弯向董事会秘书处的方框。
旁边还有行手写小字,是霍应忱遒劲的笔迹。
「可观察培养方向:投资者关系,公司治理辅助。」
梁暮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让她脸颊和耳根都发起烫来。
刚才那点慵懒和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两个方向,前者管对内,后者管对外,合在一起就是把她往懂业务懂资本的复合型人才上培养。
比单纯做品牌专员的上限高多了。
梁暮猛地抬起头,撞进霍应忱恰好低垂下来的目光里。
他显然已经发现她在看什么,眼神里一片温和。
“这……”梁暮眼睛瞪得圆圆的,“什么时候的事?”
霍应忱合上文件,随手放到一边的茶几上,动作不紧不慢。
他没立刻回答,伸手轻轻抿合了她因惊讶微张的唇,随即揽住她的肩膀,让她更稳地靠在自己怀里。
“一份草案。”他言简意赅。
“你要让我进董事会?”
这个词对她来说既遥远又陌生,带着难以企及的重量。
董事会是什么地方?
是手握公司命脉的核心圈层。
霍应忱这哪里是给她铺晋升路,分明是要把旁人挤破头都摸不到的权力,分她一杯羹。
她怔怔地看着他,脑子里嗡嗡的。
霍应忱解释:“荣盛每年筛潜力新人进人才库,你转正评估好,主管和部长都给高分,自然在名单里。”
“董事会秘书处那条路,只是初步设想。能不能成,得靠你用业绩一步步走出来。”
他说得条理清晰,并不是说夸大其词,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
但梁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她声音发干,“这个方向,我从没设想过。”
霍应忱闻言勾了勾嘴角:“选择权在你。”
“在我?”
他握住她的手,“朝朝,这只是个可能性,不是你必须走的路,更不是我替你定的未来。”
“你身上的潜力,比你自己看到的要多。”他看着她,“你完全有能力站上更高的平台,如果你愿意,也觉得有趣的话。”
梁暮怔怔听着,心里的乱麻渐渐散开。
原来他不是在安排她的人生,只是把她没察觉的可能性摊开在眼前,再把选择权完完整整还给她。
就像有人替她点亮了一张没看过的人生地图,上面除了熟悉的小径,还有通往更广阔天地的岔路。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胸膛。
“霍应忱,你总是在我还没看清自己的时候,就先看到了。”
他低头,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顶,掌心顺着她的背脊一下下慢拍。
“不是我先看到,”他眸中带笑,“是你本来就很好,只是自己没留意。”
这话比任何情话都更让梁暮心头发软,她在他怀里抬起头。
距离太近了。
近到梁暮能数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看清他眼底倒影的自己。
霍应忱的目光从她湿润的眼睛,缓缓下移,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
他的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吻住了她的唇。
缓慢地,辗转着,摩挲着……
彼此逐渐粗重的呼吸,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剥夺,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在欢呼,在沉沦。
霍应忱很轻松便抱起她,往卧室走去,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
“还记得我第一次亲你吗?”梁暮玩心又起。
“是咬。”
“现在还敢尝试吗?”
霍应忱俯身贴近她的唇畔:“试试?”
初夏的夜空月明星稀,房间里却翻云覆雨。
唇齿间压抑不住的喘息和呜咽,被更汹涌的浪潮吞没,化作动情的绯红。
他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手指与她紧紧相扣,沉溺在这漫漫长夜里。
云销雨霁,霍应忱侧过身,躺到她旁边。
手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地捞进自己怀里,让她汗湿的背脊,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梁暮被他身上过高的体温烫得轻轻一颤,却没有挣脱。
“朝朝……”他喑哑地唤她。
“嗯?”
霍应忱低下头,鼻尖蹭了蹭的后颈,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里满满都是她的味道。
心底某个空缺的地方,在此刻被填得严严实实。
他握住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五指张开,缓缓地嵌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你值得所有最好的,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