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锋芒初露（2/2）

在赵昊的灵压笼罩下，陈远识海中的「先天混沌道核」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那庞大的压力非但没能摧毁他的意志，反而被他瞬间解析、拆解，化为了源源不断的“数据流”和“算力资源”。他将这股外来的压力，完美地导入了自身神念的推演体系之中，原本一些关于星符能量节点优化的模糊计算，在此刻变得清晰无比！

赵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压如同泥牛入海，非但没有取得预期效果，反而……反而像是被对方吸收了？不，更准确地说，是被一种更庞大、更冰冷、更精密的东西……同化、分解了！

他试图加大灵压输出，却发现对方那看似脆弱的身躯，仿佛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无论他投入多少力量，都无法激起更大的波澜，反而自身神识因为过度输出而传来隐隐的刺痛和空虚感。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识海期！对方只是个连灵力都没有的浊灵根废物！

一丝难以置信的骇然，终于爬上了赵昊的心头。他看着陈远那平静得过分侧脸，第一次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周围的学员也察觉到了异样。他们看不到无形的灵压交锋，却能感觉到赵昊气息的波动和陈远那反常的平静。窃窃私语声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与惊疑。

一直背对着众人的星衍真人，不知何时已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赵昊，最终落在陈远身上，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

而在这片模拟星空的极高处，无人可见的维度，青玄道人的一缕神念正静静悬浮。他将下方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包括赵昊的挑衅，更包括陈远那将外界压力化为自身算力资源的、堪称妖孽的应对方式。

他抚须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赞赏，微微颔首。

“灵根虽浊，神念内核却稳如磐石，更能化外力为资粮……善。”

场中，赵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骑虎难下。继续施加灵压，他感觉自己可能会先一步神识透支；就此收回，颜面何存？

就在他进退维谷之际，星衍真人的声音淡淡响起，打破了僵局：

“神念之道，在于内守，在于洞察，而非争强斗狠。赵昊，你的剑符，能量回路在第三节点处流转过疾，已有崩散之兆，还需凝神静气，细细体会。”

这话看似指点，实则给了赵昊一个台阶。

赵昊如蒙大赦，连忙收敛灵压，脸色难看地低下头，假装专注于调整自己的剑符，不敢再去看陈远一眼。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陈远周身压力一轻，他缓缓睁开眼，依旧没有去看脸色铁青的赵昊，而是望向无尽的模拟星空，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

他这内敛的、看似被动防御的“锋芒”，已在无声无息间，初露端倪。至少，在某些有心人眼中，已是寒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