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衣无缝的说法(1/2)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顺着山风飘了过来,还夹杂着树干被摩擦的闷响。
野猪。
他精神一振,立刻蹲下身,仔细分辨了一下风向。
他猫着腰,从下风口悄悄绕了过去。每一步都踩得极轻,呼吸都放缓了。
拨开一丛枯黄的灌木,他看见了。
一头至少两百斤的成年野猪,正起劲地用满是鬃毛的脊背蹭着一棵粗壮的松树,树皮被蹭得脱落,露出白色的树干。
就是现在。
王建军迅速抬起枪,枪托稳稳抵住肩窝。冰冷的准星在视野里晃了一下,随即死死锁定了野猪的后肩。
他没有丝毫犹豫,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山谷里炸开,惊起一片飞鸟。
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猛地往前一窜,后腿一软,踉跄着摔倒在地。
它没死透,还在挣扎着想爬起来。
王建军再次扣动扳机,对着野猪还在抽搐的身体又补了一枪。
“砰!”
野猪猛地一挺,彻底不动了。
王建军没有立刻上前,依旧保持着射击姿势,等了足足一分钟。
确认野猪死透了,他才端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野兽的臊臭味扑鼻而来。
他没有急着高兴,而是先给野猪放血。
做完这一切,他砍了些柔韧的树枝,编了个简易的爬犁,把死沉的野猪拖了上去。
回家的路,每一步都沉重,却又踏实。
当王建军拖着那头巨大的野猪出现在家门口时,正在院里劈柴的父亲王富贵手里的斧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建……建军?”
母亲刘春燕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看到地上那头比小牛犊子还大的野猪,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王建军没说话,把爬犁上的绳子解开,默默地把野猪往屋檐下拖。他背上的枪,在破棉袄下硌着,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怎么解释?
说自己捡的?谁信?
说自己买的?哪来的钱?
他脑子里闪过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练就的无数谎话,张口就来。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他想起前世临死前,最悔恨的不是被判了无期,而是在外头混出名堂后,
一次醉酒回家,对一个叫李秀兰的姑娘吹牛,说自己多能耐,结果把人姑娘吓跑了。
从那天起,他的人生就好像走上另一条岔路,再也没能回头。
这一世,他不想再对家人藏着掖着。
“爹,娘,进屋说。”
王建军的声音有些沙哑。
王建军反手关上门,插上门栓。
他脱下破棉袄,露出了斜背在身上的五六半。
王富贵和刘春燕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王建军没理会他们的惊恐,他走到炕边,把枪解下来,平放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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