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取襄阳（1/2）

却说襄阳城中，州牧府内。

刘表手持茶盏，眉头深锁，案头堆积如山的，尽是黄祖与刘磐的告急文书。连日廷议，蔡瑁主战，蒯越主守，庞季、黄承彦等各执一词，竟无定论。

“报——！”探子连滚爬入，“江夏急讯！西陵失守，黄祖将军...生死不明！”

满堂哗然未止，又一骑奔至：

“巴郡严颜引兵东出，我军援兵被阻夷陵，不得寸进！”

刘表手中茶盏地落地，面色已然发白。正要开口，第三道急报如丧钟般响起：

“江陵...江陵城破！刘磐将军...开城降了！”

“噗——”

刘表一口热血喷出，染红了胸前白须，手指颤抖地指着北方，嘶声道：“天亡...荆...”话未说完，已昏厥过去。

府中顿时大乱。蔡夫人哭喊，医官奔走，文武面面相觑。

待刘表被抬入内室，蔡瑁当即环视众人，沉声道：“主公病重，襄阳安危系于此刻。当务之急，是收缩兵力，固守待变！”

蒯越捻须沉吟：“德珪所言极是。然赵云挟新胜之威，六路并进，不可力敌。不如...”

他目光扫过众人，“遣使往许都求救？”

庞季连连摆手：“曹孟德新败于江北，岂有余力南顾？远水难救近火！”

一直沉默的黄承彦忽道：“老夫闻徐康治下，轻徭薄赋，善待士人。今大势已去，何不...”

“黄公慎言！”蔡瑁厉声打断，“吾等世受汉恩，岂可轻言降字？”

他心中暗忖：我蔡氏在襄阳经营数代，若降，家中万亩良田、数千僮仆岂不尽付东流？

当下不再多议，传令三军：

“即刻放弃外围城邑，焚毁各处粮仓，收拢所有兵马退守襄阳！征发全城青壮上城，多备滚木擂石。张允率水师封锁汉水，王威总领城防...”

命令方下，忽见一将领踉跄入内，正是王威。但见他甲胄染血，嘶声道：“诸位大人！赵云前锋已至宜城，魏延所部距襄阳不足百里！沿途百姓...皆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满堂死寂。唯闻城外隐约传来马蹄声阵阵，如同催命鼓点。

蔡瑁强自镇定，喝道：“慌什么！襄阳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守上一年半载不在话下！诸将各司其职...”

话音未落，忽闻城头号角长鸣，守军惊呼四起。一员小校连滚爬入：

“报——！孙策，押着黄祖将军，在城下叫阵！”

蔡瑁手中令箭地折断，面如死灰。

此刻襄阳城头，但见孙策银甲白袍，立马阵前。手中长枪遥指城楼，声若雷霆：

“蔡瑁蒯越听着！速速开城纳降，否则——”枪尖一挑，指向身后囚车中瑟瑟发抖的黄祖，“此獠便是尔等下场！”

囚车中，黄祖涕泪横流，嘶声哭喊：“蔡将军！蒯先生！救...”

话未说完，甘宁在旁哈哈大笑，锦铃乱响：“黄太守何必哀求？不如劝劝城中故旧，早早归降，也好全了这份同僚之谊！”

城上守军见此情景，无不战栗。几个老卒相顾失色：“连黄太守都...这襄阳，还守得住么？”

且说襄阳城头，蔡瑁、蒯越等人见黄祖如此狼狈，孙策杀气腾腾，城下江东军容鼎盛，心中俱是惶惶。

蔡瑁强作镇定，对左右喝道：“休要中了敌人激将之法！紧守城池，乱我军心者斩！” 然而他声音中的一丝颤抖，却瞒不过身旁的蒯越。

是夜，州牧府密室内，烛影摇红。

蔡瑁、蒯越、张允等核心人物再度聚首，气氛凝重。

张允率先打破沉默：“德珪兄，今日情形你也见了。军心浮动，百姓惶恐。赵云六路大军不日即至，这城...真能守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