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出兵河套地区下（2/2）

其军纪严明，装备精良，更兼有灭绝之令……我等部落分散，如何能挡其兵锋？

不如……不如暂且退避，或派使者试探，看看有无转圜余地？

那迁徙之令，也未必没有通融……”

“滇零老儿，你怕了？！”

迷唐大怒，“汉人要杀光我们高过车轮的男人！要抢走我们的牧场、牛羊和女人！这是灭族之祸！还有什么转圜？唯有死战！”

两派争执不下，最终不欢而散，约定各自为战，但互通消息。

河套胡人，本就并非铁板一块，在徐康大军压境的生死危机下，更是显露出各自算计与分歧。

联合抗汉的声音虽有，却难以形成统一有效的指挥。

建安五年，三月初六，长安北郊，渭水之滨。

一座三丈高的誓师台拔地而起，台周遍插玄色“徐”字大旗，在春风中猎猎狂舞。

台下，十五万大军阵列严整，如同黑色的钢铁丛林，一眼望不到边际。

刀枪映日，甲胄生辉，肃杀之气冲霄，连天上的云似乎都被驱散。

辰时三刻，吉时已到。

号角长鸣，战鼓擂响。

徐康一身金色明光铠，外罩绣有玄鸟纹的黑色大氅，腰佩长剑，在鲁肃、贾诩、刘星、典韦等文武簇拥下，缓步登台。

台下十五万将士，目光齐刷刷聚焦于台顶那威严的身影，无声，却有一股火山即将喷发般的力量在凝聚。

徐康立于台前，目光缓缓扫过无边无际的军阵，深吸一口气，声运丹田，借助高台与内力，声音如同滚雷，清晰传遍方圆数里：

“将士们！吾等自江南起兵，转战万里，廓清荆扬，底定益交，今又克复关中，雄视天下！

然，北望河套，胡尘未靖！

匈奴、鲜卑、羌胡，窃据我汉家故土，杀戮我边民父老，掳掠我姐妹孩童，此仇此恨，血海滔天！”

他猛地拔剑出鞘，剑指北方，厉声喝道：“今，吾奉天命，吊民伐罪，兴师北伐！十五万虎贲，即为十五万柄复仇之剑，十五万颗雪耻之心！”

“此战，不为攻城略地，而为彻底扫清北患，复我河山！

凡我军锋所指，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胡虏畏威而不怀德，唯有铁与血，方能铸就边关永固！

唯有犁庭扫穴，方能告慰边民冤魂！唯有迁其民、空其地，方能使我汉家子孙，永享太平！”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高亢决绝：“吾今明令：北伐途中，降者免死，迁置南疆；抗者，部族之中，高过车轮之男子，尽诛之！勿谓言之不预！”

“此令，天地共鉴，三军共守！望诸将士，奋勇向前，用胡虏之血，染红我汉家战旗！用赫赫战功，铸就我等不世勋业！”

“大军开拔——目标，河套！不破胡虏，誓不还师！”

“万岁！万岁！万岁！”

“北伐！雪耻！复土！”

十五万人齐声呐喊，如同山崩海啸，声浪震得渭水波澜迭起，惊起无数飞鸟！士气在这一刻燃烧到了！

刘星、典韦、孙策等将，各自回到本阵，挥动令旗。

顷刻间，庞大的军阵开始有序移动，如同一条条黑色的巨龙，分别朝着萧关、安定、陇西方向，滚滚北去！烟尘蔽日，气势吞天。

长安城头，鲁肃与留守文武目送大军远去。鲁肃轻叹：“主公此策，功在当代，或……罪在千秋？然，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只望此番雷霆之后，北疆真能换来百年太平。”

旁边一位年轻文士低声道：“只是那‘车轮之令’，未免……太过酷烈。恐有伤天和，亦恐激起胡虏拼死之心。”

鲁肃默然片刻，道：“胡虏拼死，本在意料之中。至于天和……肃只愿，此战之后，河套能真正成为安居乐土。其中罪孽，便由我等臣子，与主公共担吧。”

北伐大军，正式踏上征途。一场旨在彻底改变北方民族格局的铁血征程，就此拉开血腥而壮阔的序幕。而在东南方向的官渡，曹操与袁绍的决战也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