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河套之战7（2/2）

哲别缓缓抬起乌枪，枪尖微颤，发出嗡嗡轻鸣。徐锐也从马鞍旁摘下兵器——不是长枪大刀，而是一对三尺短戟。

“短兵？”哲别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磨石，“有意思。”

话音未落，乌枪已化作一道黑虹，直刺徐锐面门！这一枪快得超出常理，枪至半途竟隐有风雷之声！

徐锐短戟交叉，在间不容发之际架住枪尖。“铛！”巨响震耳，两人座下战马齐齐后退一步。

哲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这一枪已用七分力，竟被对方轻描淡写架住？

徐锐却不给他思考时间，短戟一翻，反守为攻。

他这对短戟招式奇特，忽长忽短，忽刚忽柔，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来。哲别乌枪虽长，却被逼得连连后退，竟一时落入下风！

胡骑阵中一片哗然。哲别是何等人物？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汉将压制？

刘虎脸色铁青，秃发尤突却盯着徐锐的戟法，喃喃道：“这招式……有点像当年‘戟神’李彦的路子。莫非是传人？”

场中二人已战三十余合。哲别渐渐稳住阵脚，乌枪展开，枪影如林。他枪法狠辣，专攻要害，每一枪都带着尸山血海的杀气。

徐锐短戟舞得滴水不漏，心中却暗惊。这哲别枪法之老辣，生平仅见。若非他得赵云、黄忠等名将倾囊相授，今日恐怕真要栽在这里。

五十合时，徐锐卖个破绽，左戟故意慢了一分。哲别果然中计，乌枪疾刺他左肋！

电光石火间，徐锐右戟突然脱手飞出！这一掷快如流星，哲别猝不及防，急侧身闪避——

“嗤！”

短戟擦着他脖颈飞过，划出一道血痕。虽只皮外伤，却让哲别惊出一身冷汗。

徐锐趁机策马拉开距离，从鞍旁又抽出一对短戟——他竟备了不止一对！

哲别摸了摸脖颈血迹，忽然笑了：“好，好，好。二十年了，终于又遇到值得一战的对手。”

他缓缓举起乌枪，枪身竟隐隐泛起血色光芒：“年轻人，接下来这一枪，是我毕生所悟。接得住，你赢；接不住，死。”

徐锐神色凝重，双戟横在胸前，周身真气鼓荡，衣袍无风自动。

全场屏息。

哲别动了。乌枪缓缓刺出，看似极慢，却封死了徐锐所有闪避空间。枪尖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嘶嘶悲鸣，仿佛连空间都被这一枪撕裂！

徐锐暴喝一声，双戟齐出，化作两道惊鸿，迎向乌枪！

“轰——！”

三兵相交，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气浪以二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竟将地面草皮掀飞一层！

烟尘散去，众人急看——

徐锐单戟拄地，嘴角溢血，胸前铠甲裂开一道长口，隐隐有血迹渗出。

哲别依然坐在马上，乌枪横握。但仔细看去，他握枪的双手在微微颤抖，虎口崩裂，鲜血顺枪杆流淌。

“咳……”哲别咳嗽一声，缓缓道，“年轻人……你赢了。”

话落坠落马下，脖颈处鲜血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