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刘备取泰山，曹操苏醒（2/2）

距离华佗开颅施术已过去七日。这七日，曹操一直处于昏睡中，荀彧、程昱等人日夜守候，忧心如焚。

第八日清晨，曹操手指忽然动了动。

“主公！”荀彧第一个发现，急唤太医。

华佗上前把脉，面露喜色：“脉象平稳，风涎已除，司空要醒了。”

话音未落，曹操眼皮颤动，缓缓睁开。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略显浑浊，却依然有种摄人的力量。

“文若……仲德……”曹操声音嘶哑，“我……睡了多久？”

荀彧热泪盈眶：“主公，您已昏睡七日。是华佗先生施神术，救了您性命。”

曹操望向华佗，挣扎欲起：“先生大恩，操没齿难忘……”

华佗扶住他：“司空不必多礼，静养为宜。一月之内不可劳神，三月之内不可动怒，否则病复发，神仙难救。”

曹操点头，重新躺下，闭目养神片刻，忽问：“外界……形势如何？”

程昱、荀彧对视一眼，知道瞒不住，只得将刘备攻青州、关羽取泰山之事一一道来。

出乎意料，曹操并未震怒，反而轻笑一声：“好个刘玄德，好个关云长。声东击西，暗度陈仓，这一手玩得漂亮。”

荀彧小心翼翼道：“主公，泰山乃兖州东门户，不可不夺。然您病体未愈……”

“夺，自然要夺。”曹操眼中寒光一闪，“但不是现在。传令：曹仁率兵两万，进驻东郡，做出欲攻泰山之势，但按兵不动。同时，遣使往邺城。”

“邺城？”程昱不解。

“对，邺城。”曹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备取泰山，威胁的不只是我兖州，更是青州袁谭。你猜，若此时我提出与袁绍结盟，共击刘备，他会不会答应？”

荀彧恍然：“主公妙计！袁绍新败，正需外援；袁谭受刘备威胁，必欲除之而后快。若两家结盟，东西夹击，刘备首尾难顾，泰山必失！”

“不止泰山。”曹操缓缓道，“我要的，是整个徐州。告诉袁本初，灭刘备后，青州得琅琊，我得彭城，其余各郡，平分。”

程昱阴笑：“只怕袁绍不肯。”

“他会的。”曹操笃定道，“因为他三个儿子，已经开始争权了。袁谭需要战功来巩固地位，袁绍需要胜利来重振声望。这个盟，他们非结不可。”

正议间，亲兵急报：“主公，许都密信！”

曹操展开帛书，是潜伏在许都的细作所传。信中详述了徐康在豫州推行新政的进展，以及周瑜设立“招贤台”，广纳人才之事。

看罢，曹操沉默良久，叹道：“徐承业……真乃枭雄。新政虽酷烈，然确实能收民心、聚人才。长此以往，天下英才尽归许都矣。”

荀彧道：“主公，我兖州亦可效仿，招贤纳士……”

“唉！”曹操无奈苦笑，“虽有东施效颦之嫌。也只能如此了，传令：即日起，在濮阳设‘求贤馆’，不论出身，不论德行，唯才是举！凡有一技之长者，皆可入馆，量才录用。便是偷鸡摸狗之徒，只要有用，我也敢用！”

程昱抚掌：“主公英明！乱世用才不必重德，此正合时宜！”

曹操又看了一遍许都密信，忽然道：“还有一事。那华佗先生……不可放走。”

荀彧一怔：“主公，华先生救命之恩……”

“正是有恩，才要厚待。”曹操眼中闪过复杂神色，“赐千金，赐宅院，请他长留濮阳。若不愿……便‘请’他留下。如此神医，岂能流落在外，为他所用？”

荀彧心中叹息，知曹操终究是多疑性子，只得应下。

华佗得知后，仰天长叹：“老朽云游四海，救人无数，今日方知，医术能救人，亦能囚己。罢了，罢了，便留在此处，但愿能多救几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