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找了个蹩脚的借口（2/2）
裴音反问：“我也不年轻了，怎么就能在你公司干？”
“你漂亮啊。公司有个美女同事，能活跃团队气氛。”乔卫东的歪理让裴音忍不住笑了。
“那让林大为做行政岗总行吧？管管人事、后勤这些，不碰投资决策，正好发挥他的经验优势。”裴音不肯放弃。
乔卫东长叹一声，语气复杂：“你这是铁了心要替林大为当说客？”
裴音轻笑：“随你怎么想，反正决定权在你手上，我做不了主。”
乔卫东心里吐槽：你都能大清早拿绳子绑我了，还有什么做不了主的？但这话他没说出口，只觉得满嘴苦涩。沉默片刻后，他沉声道：“我可以考虑录用他，但你这么帮林大为，总得给我点好处吧？你能答应吗？”
裴音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好啊！正好我也没试过，全看你的表现了。”
顾忌着钱三一在房间里，两人心照不宣地起身往地下车库走。黑色suv停在昏暗的角落，裴音拉开车门，还不忘提醒：“你不是要去谈办公场地吗？别耽误了正事。”
“急什么？”乔卫东扯松领带，俯身靠近她，“既然你想给林大为当马前卒，总得先让我验验货。”
“依你。”裴音没有躲闪。
等两人“谈妥”林大为的入职事宜，乔卫东独自驾着法拉利往中介门店赶。裴音则瘫在suv座椅上缓了半晌，才撑着力气拨通钱三一的电话。“喂？在家好好的打什么电话？”钱三一的声音透着诧异。
“我在地下车库b2层……”裴音的声音有些发虚，“你下来一趟，背我上楼。”
“怎么回事啊？”钱三一慌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被地上的钉子扎到屁股了，动不了。”裴音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钱三一气喘吁吁跑到地下车库，却发现家里的suv换了位置。后排车门敞开着，母亲裴音微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儿……”
“怎么在这儿摔着了？”他抹掉额头的汗，快步上前搀扶。
“取东西时没留意，意外摔的。”裴音把脸埋在儿子肩头，不愿抬头。
钱三一的目光扫过座椅上的纸巾，疑惑道：“伤口在哪？没看见血啊？”
“别问了！”裴音突然收紧环在儿子脖颈的手臂，声音发紧，“我垫着卫生纸呢，快扶我上去。”
少年将满肚子疑问咽了回去，稳稳托住母亲的身体往电梯间走。沥青地面上，两道交叠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像一团解不开的谜。
另一边，乔卫东驾驶法拉利抵达安家国贸中介门店时，朱闪闪已在路边等候许久。此前因和裴音“商讨”林大为的入职事宜，他足足耽搁了两小时。这期间，朱闪闪迟迟不见他人影，急得拨通语音电话，却只听到乔卫东气息急促，说不上两句就匆匆挂断，只丢下一句“等着，马上到”。
当那辆火红的法拉利拉法“吱呀”一声刹停在面前时，朱闪闪下意识后退两步，还以为自己挡了豪车的路。直到乔卫东推门下车，她才认出这位金主，连忙快步迎上去：“乔先生，可算把您等来了！”
乔卫东抬手整了整衣领，语气坦然：“抱歉，刚处理点私事，来晚了。”
“您能来就好！”朱闪闪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流线型的跑车上，满脸惊叹，“这是您的车吗？”
“嗯。”乔卫东点头应下。
“真酷！和您一样有品位。”朱闪闪由衷夸赞。
乔卫东挑了挑眉，轻笑打趣：“我这车你还没坐过，倒先尝出你嘴甜的滋味了。”朱闪闪的耳根瞬间泛红，没料到反被他调侃，一时有些语塞。
将乔卫东引进门店后，房似锦和徐文昌立刻起身相迎。“乔先生您好，我是门店店长房似锦。”房似锦主动伸出右手。乔卫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人——果然和记忆中静宜门店的原班人马一模一样，只是今天人手不齐，店里只有他们三人当值。
“乔卫东。”他简短报上姓名，与房似锦握了握手。徐文昌紧接着点头致意：“我是徐文昌。”三人刚落座，朱闪闪已手脚麻利地泡好茶，一一递到面前。
房似锦双手交叠放在桌前，率先开口致歉：“首先要跟乔先生说声对不起，这两天让您久等了。朱闪闪向我们反馈您想租国贸37层后，我们才发现因为信息误差，该楼层已经被提前预定出去了。我们尽力和对方协商过换层，但对方坚持‘先到先得’，实在没法让步……”
乔卫东的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瞬间了然——37层是彻底没希望了。他没再多说，直接站起身准备离开。朱闪闪见状急得直跺脚，连忙追上去：“乔先生，您别走啊！咱们再商量商量行不行？”
徐文昌赶紧上前打圆场：“乔总，国贸大厦的26层和49层也有整层出租的房源，条件都很不错，价格方面我们还能再帮您争取让步。”
乔卫东摆了摆手，态度坚决：“不必了。37这个数字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既然没缘分，那就算了。”
朱闪闪红着眼睛追到门店门口，声音带着哭腔：“都怪我工作没做好，才出了这种差错，您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小姑娘，”乔卫东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做生意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强求是没用的。”说完，便转身上车离去。
看着法拉利的尾灯渐渐远去，朱闪闪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抽泣起来。房似锦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别太难过，这次只是意外，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而此刻正疾驰在路上的轿车里，乔卫东已经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喂，老李，你上次跟我说的那间37层的办公室，现在还能定下来吗？”
门店里，朱闪闪的哭声越来越大：“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房似锦和徐文昌连忙一左一右上前安抚。
“好了，别哭了，这次只是你运气差了点。”房似锦递过一包纸巾，轻声劝道。
徐文昌沉思片刻，突然开口：“别急，你还有挽回的余地。”
朱闪闪猛地止住抽泣，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店长，您快说说，怎么挽回？”
“乔总刚才明确说了，不是非37层不可，他生气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失误让他白等了这么久。他大概率会换别家中介租26层或者49层，只要我们能获得他的谅解，他还是有可能回头找我们的。”徐文昌分析道。
朱闪闪听完更觉绝望——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要是乔卫东这么容易原谅，刚才也不会愤然离开了。“两位店长，你们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