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光头强，你今天还没砍树（2/2）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熊没杀他？！”

“他还给熊糖吃？！熊还接了？！”

“其他国家的天选者都是被熊拖走的，凭什么他没事？！”

“那表情！那语气！我鸡皮疙瘩起来了，他好像真的变成了光头强！”

指挥中心里，专家们目瞪口呆。

“数据分析！”陈建国声音发颤，“熊的情绪波动！”

“报告！熊大熊二的诡异能量读数……下降了15%！它们对林峰的‘敌意判定’从‘必杀’降为‘观察’！”

“这怎么可能……”老专家喃喃道，“难道他误打误撞，找到了规则的漏洞？”

陈建国死死盯着屏幕：“不是误打误撞。你们看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太自然了，自然得像排练过无数遍。”

“他在扮演。”另一位年轻研究员脱口而出，“他在完美扮演‘光头强’这个角色！”

这时，直播画面中，熊大嚼着蜂蜜糖，含糊不清地说：“光头强，你明天必须砍树。”

“一定一定！”林峰拍着胸脯，“等我腰好了，指定努力干活！”

熊二舔着爪子：“那……那俺们明天再来监督你。”

“欢迎欢迎！”林峰笑得见牙不见眼，“随时来！我这儿还有好东西呢！”

两只熊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

直到它们的身影消失在森林里，林峰才关上门，长长舒了口气。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镜子里那颗光头，咧嘴笑了。

“果然……这个世界的光头强，和我记忆里的光头强，本质是一样的。”

“李老板的压榨，砍树的指标，熊的阻挠……所有这些规则，都是在逼‘光头强’发疯。”

“但如果……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规则呢？”

他重新瘫回沙发，抓起剩下的瓜子。

“砍树？腰疼，不砍。”

“熊的要求？哄着呗，反正它们本质上也不是真想弄死我——至少动画片里不是。”

“至于李老板的电话……”

话音未落，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在木屋里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老式座机在桌上疯狂震动。

林峰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整。

规则四：李老板的电话必须接听，并给出合理的工作进度汇报。

他慢吞吞地起身，走到电话旁，看着那台不断响铃的黑色机器，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锐、急躁、充满压迫感的声音：

“光头强！今天的树砍了多少了？！我告诉你，这个月要是再完不成指标，工资别想要了！伐木设备你也别想用了！听见没有？！”

典型的李老板式咆哮。

全球观众屏住呼吸。

其他还活着的天选者屏幕上，他们接到电话后都战战兢兢地汇报：“已、已经砍了一棵……”“正在努力……”“明天一定补上……”

然后，电话那头就会传来更恐怖的威胁：“就一棵？！你吃干饭的啊？！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要是砍不到五棵，有你好看的！”

紧接着，这些天选者就会惊恐地发现，屋外的天色莫名变暗，森林里传来诡异的呜咽声。

规则在施压。

现在轮到林峰了。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话筒，用那种熟悉的、带着点无赖和敷衍的腔调，拉长声音：

“老板——哎哟我的好老板！不是我不努力啊！您是不知道，今天熊大熊二又来捣乱了，把我工具都藏起来了！”

“我刚找回来，腰又闪了！疼得直不起身！”

“这样，您容我两天，等我缓过来，指定给您砍一大片！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