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天道问他：可知罪？（2/2）

六御全身冷汗齐下，连抬头都不敢。

天道俯视着白君尘与凌渊泽，他开口：“神君。”

天地皆静。

“若你们二人……真心相爱。”

天道的声音平平，无喜无怒：“吾输。”

白君尘心海猛地一震，

却第一次——迷茫。

爱？

渊泽……会原谅他吗？

刚刚那句“无法原谅”，还像刀一样插在心脏最深处。

他眼神轻轻一颤。

那一丝犹豫，被天道捕捉得分毫不差。

天道低声：“你可愿赌。”

白君尘想开口——但胸腔像被撕裂，声音竟在喉间停住。

渊泽……真的会选择他吗？

他第一次不确定。

天道目光微垂，视线落在白君尘颤了一瞬的指尖上。

这一刻——天道已经得到答案。

“神君未答。”他的指尖抬起，轻轻在虚空一点。

一道纯白的神光瞬间坠落——凌渊泽整个人被直接从白君尘怀里抽走。

白君尘猛地伸手去抓，但连衣角都碰不到：“渊——！”

声音被天道的力量压碎。

凌渊泽已然立在天道面前，整个人虚弱到仿佛随时会散。

天道掌心凝出极纯净的白光。

那光落在凌渊泽胸口，如月华澄净，将他暴乱的混沌息瞬间压住。

断裂的心脉开始缓缓修补，染血的气息一点点被抚平。

凌渊泽呼吸稍稳，睫毛轻颤。

天道这才缓缓收回手，目光落回白君尘：“吾已抚平他的心脉。”

白君尘呼吸停顿，像从悬崖边拉回半寸。

但天道下一句话——直接将他推向毁灭性的深渊。

“现在，既他未死。”天道垂眸，神光映着那张与洛临相同却冷绝无情的脸：“你二人，可敢再赌一次？”

被天道修补的心识重新凝回胸腔时，凌渊泽缓缓睁眼。

视线渐渐清晰——对面就是白君尘。

白君尘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

那不是神君，那是一个……几乎被生生剜掉心的男人。

白君尘眼底的碎意、慌乱、痛色，无一不在告诉他——他刚才差点失去自己。

凌渊泽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声音微弱却清晰：“……我没有死。”

白君尘眼睫一颤，指尖都在抖。

凌渊泽缓缓吸气，胸口仍痛，却忍着，轻声问：“为什么？”

他转身，看向那道光影。

天道在他面前，白衣无尘，如古河之上漂浮的一卷命册。

凌渊泽凝眉：“……洛临？”那身影看似洛临，却没有洛临的温度与气息。

天道目光像看着一个终将被写定命数的生灵：“凌渊泽。”

声音寂冷，从规则深处落下：“吾非洛临。”

天道抬手，一缕白光在指尖轻轻折弯：

“洛临——是吾降于神界的一缕化身。”

“为天尊之名。”

他目光扫过白君尘、凌渊泽：“而吾，是道，是真正的天道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