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君的特训（下）（1/2）

接下来的几天，墨丸过着规律且充实（或者说痛苦并快乐着）的生活。

白天在蓝溪阁接受老君堪称“魔鬼”的特训，晚上回到清凝那里接受灵力梳理和投喂，偶尔还要应付闻着“味”（指对幻化食物的期待）跑来的玄离。

老君的教学方式深入浅出，却又极其严格。

对于“空间漫步”，他不再满足于墨丸用来短距离闪转腾挪。

“空间非独为径，亦可为障，为笼，为盾。”老君随手划出一道透明的空间涟漪，将墨丸困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任他如何运用“空间漫步”都难以突破，“感受空间的‘壁’，理解其结构，找到最薄弱的‘点’，方能以点破面。”

朔夜被迫集中全部精神，用“虚实之瞳”观察那无形的空间壁垒，寻找着那几乎不存在的“缝隙”。无数次失败，撞得头晕眼花之后，他终于在一次灵光闪现中，捕捉到了一丝空间结构极其细微的波动，将全身灵力集中于爪尖，如同锥子般猛地一刺！

“啵”的一声轻响，那空间壁垒如同气泡般破开一个小洞，他趁机钻了出去，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老君微微点头：“悟性尚可。”

对于“生命礼赞”，老君则着重引导他理解“生”与“限”。

“万物生长有其规律，过度催发，无异于拔苗助长。”老君指着另一株有些病恹恹的灵草，“感受其本源需求，予以恰到好处的引导，而非强行灌注。”

墨丸尝试着，将“生命礼赞”的力量化作更细腻的雨露，滋润那灵草的根系，感知其自身的恢复力，并加以辅助。这个过程比粗暴的催生更耗费心神，但效果却更为稳固持久，那灵草逐渐焕发生机，却并未出现之前月华草那种“过度生长”的状态。

至于“因果剪裁”这种涉及规则层面的bug能力，老君只是略微提及，并未深入指导，只是告诫他此能力牵扯巨大，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轻易动用，且每次使用必遭反噬，需慎之又慎。

特训间隙，老君偶尔会询问他一些关于“异世”的模糊概念，似乎对他灵魂中带来的那些“知识”很感兴趣。朔夜谨慎地挑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现代常识（比如基础的物理化学现象、某些社会组织形式）作为回答，隐去了自身来历的核心。

老君听得若有所思，偶尔会陷入沉思，然后看着墨丸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长。

这天下午，在进行完一轮高强度灵力压缩训练后，墨丸累得直接瘫在蒲团上，像一滩黑色的液体，连尾巴尖都懒得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