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君的特训（上）（1/2）

能被老君亲自指导，这对于任何修行者，尤其是朔夜（内心仍习惯此名，但已接受墨丸的称呼）这样初入此界的小妖而言，无疑是天大的机缘。他怀着既兴奋又忐忑的心情，第二天一早就被清凝送到了蓝溪阁。

阁内依旧是那副雅致中带着随性的模样。老君并未摆出什么严肃的师尊架子，只是让墨丸蹲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

“修行之道，首重根基，次在明心，末为术法。”老君的声音平和，却带着直指本质的力量，“你天赋异禀，瞳能观虚，身可拟态，掌生命之礼赞，涉空间之玄妙。然灵力涣散，运用全凭本能，如同稚子持利刃，未伤敌，先伤己。”

朔夜（墨丸）认真听着，内心深以为然。他确实空有宝山而不懂开采利用。

“今日，便从‘凝’与‘控’开始。”老君说着，指尖在空中虚点。

刹那间，墨丸感到周身空间的灵气变得“粘稠”起来，仿佛置身于无形的深海。无数细小的、色彩各异的灵气光点如同受到指引，缓缓向他汇聚，却又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力，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感受它们，分辨它们，然后，”老君的声音如同在耳边低语，“引导与你最为亲和的那一缕，纳入体内，循最简单的周天运转。”

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极其困难。在“虚实之瞳”的视野下，灵气光点密密麻麻，属性各异，躁动不安。他需要集中全部精神，才能勉强捕捉到其中几缕散发着温和生机的淡绿色光点（对应生命礼赞）和几缕呈现出透明涟漪状、难以捉摸的光点（对应空间漫步）。

尝试引导时更是状况百出。不是力道过猛将光点震散，就是精神稍懈让引导中断。那无形的压力更是时刻考验着他的意志力。

不过片刻，他就感到精神疲惫，体内那点微薄灵力也躁动不已。

“静心。”老君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勿贪多，勿求速。修行如溪流汇海，贵在持之以恒。”

墨丸深吸一口气，压下焦躁，重新专注于那一缕淡绿色的生命灵气。这一次，他更加耐心，精神如同丝线，轻柔地缠绕上去，小心翼翼地牵引着它，按照老君之前传授的最基础的循环路径，缓缓移动。

过程依旧磕磕绊绊，但比起最初的无头苍蝇乱撞，已然好了太多。当那一缕微弱的生命灵气终于完成一个极其简陋的周天循环，融入他灵力空间时，一股暖洋洋的舒适感流遍全身，连精神上的疲惫都缓解了不少。

“不错，初具雏形。”老君微微颔首，“日后每日需以此法凝练灵力，夯实根基。”

上午的灵力基础训练就在这种枯燥却必要的重复中度过。下午，老君开始指导他对自身能力的初步掌控。

首先是“虚实之瞳”。

“你这瞳术，非止于看破幻象与弱点。”老君示意墨丸看向厅堂一角的一个简单聚灵阵，“尝试‘看’清其灵气流转的脉络，节点，以及……其中一处我故意留下的、微不足道的淤塞。”

墨丸凝神望去。在瞳力作用下，那聚灵阵在他眼中化作由无数淡蓝色灵光线条构成的复杂结构，灵气如同水流般在其中循环往复。他仔细观察，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连接点上，发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导致灵气流动略有迟滞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