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临渊暗流（1/2）

有无限同行，接下来的路途变得异常顺畅。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宵小，感受到无限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冰山般庞大而冰冷的灵压，早就望风而逃，连只不开眼的野兽都见不到。

朔夜乐得清闲，大部分时间都趴在清凝肩头假寐，实则默默运转老君传授的凝练法门，巩固修为，恢复之前战斗和驱毒的消耗。偶尔，他会偷偷观察无限。

无限的沉默超出了他的想象。除了必要的情况交流，他几乎不开口，整个人像一块会移动的寒铁。但他对周围的感知却敏锐到了极点，任何一丝细微的灵气波动或恶意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那三名李家护卫对无限是又敬又畏，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埋头赶路。

清凝倒是颇为自然，偶尔会与无限讨论一些修行上的见解，或者分享一些蓝溪镇的趣闻。无限虽然回应简短，但并未表现出不耐烦。

经过一天的跋涉，在暮色四合之时，一座雄伟的城池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

临渊城。

城墙高耸，以巨大的青黑色岩石垒砌而成，透着沧桑与坚固。城门口车马如龙，行人络绎不绝，显示出这座城市的繁华。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守城的兵士数量明显多于寻常，检查也更为严格，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氛围。

“临渊城毗邻‘坠龙渊’，是边境重镇，也是商贸枢纽，龙蛇混杂。”无限望着城池，淡淡说了一句，算是解释。

在城门口，那三名李家护卫出示了令牌，守城军官显然认得无限（或许是那独特的灵压和装扮），态度极其恭敬，直接放行，连例行检查都省了。

进入城中，喧嚣的声浪扑面而来。宽阔的青石板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车马声不绝于耳。与蓝溪镇的清幽宁静截然不同，这里是充满烟火气的人间繁华。

朔夜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古色古香的建筑，穿着各色服饰的行人，空气中混合着食物、香料、牲畜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不同妖灵的气息。

这座城，果然如无限所说，人妖混杂。只是表面上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无限似乎对这里颇为熟悉，径直带着他们穿过几条主干道，来到一座气势恢宏、门口蹲着两尊石狻猊的府邸前。门匾之上，写着两个鎏金大字——“李府”。

“无限大人！”门口的家丁显然认得无限，连忙躬身行礼，快步进去通报。

不多时，一位身着锦袍、面容儒雅、眼神却带着精明与威严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人迎了出来，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无限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目光扫过清凝和朔夜，尤其在清凝那出众的气质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探究，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李城主。”无限微微颔首，算是回礼，语气依旧平淡，“途中遇到贵府护卫，便一同回来。”

“原来如此！多谢大人援手之恩！”李城主再次拱手，然后看向清凝，“这位仙子是……”

“蓝溪镇，清凝。”清凝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