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余波定谳（1/2）

小黑的情绪如同坚冰初融，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不再完全封闭自己，偶尔会对无限带来的小玩意儿或书籍流露出些许好奇，也会安静地听朔夜讲那些有趣的故事。他身体的恢复也在稳步进行，虽然失去的领域力量无法找回，但残存的本源在 生命礼赞 和会馆资源的调养下，逐渐稳固，甚至因祸得福，变得更加凝练，对他初步掌控金系灵力颇有裨益。

与此同时，关于风息的处置，也提上了会馆高层的议程。

秘密审讯室内，风息身上的禁锢被部分解除，足以让他开口说话，但力量依旧被彻底封禁。他坐在特制的拘灵椅上，面对着由无限、朔夜、鸠老以及远程投影的谛听组成的审讯团，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倨傲，仿佛他不是囚徒，而是殉道者。

“风息，你可知罪？”鸠老作为主持，率先开口，语气严肃。

“罪？”风息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无限身上，“我唯一的‘罪’，就是力量不足，未能成功！弱肉强食，本就是天地至理！我欲为妖精们开创净土，何罪之有？”

“以掠夺同族能力、牺牲无辜者为代价的净土？”朔夜平静地反问，金瞳直视着风息，“你口中的净土，尚未建成，便已沾染了背叛与牺牲的污秽。这样的家园，真的是那些追随你的妖灵想要的吗？”

风息眼神一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黑的牺牲是为了更多妖族的未来！你们这些被人类驯化的家伙，永远不会懂！”

“我们懂的是底线。”无限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意，“守护与掠夺，一线之隔，你却主动踏过了那条线。利用信任，伤害无辜，这与当年毁你家园的人类暴行，在本质上又有何区别？”

风息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猛地激动起来，试图挣脱拘束：“你们凭什么审判我？！凭什么用你们那套虚伪的共存理论来否定我的道路？！人类贪婪成性，扩张无度，与他们共存，终有一日妖精将无立锥之地！我只不过是想夺回我们应得的生存空间！”

“生存空间，从来不是靠孤立和仇恨能争取到的。”朔夜摇头，“数百年来，会馆致力于沟通与平衡，虽有不尽如人意之处，但也避免了无数流血冲突，为无数妖灵争取到了和平生存的权利。你的方式，只会将妖族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审讯持续了数个时辰。风息固执己见，将他的偏执与仇恨阐述得淋漓尽致，拒不认错，甚至认为会馆才是阻碍妖族复兴的最大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