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官窑暗影,玉佩玄机(1/2)

应州官窑的青砖在晨露里泛着冷光。凌云站在残破的窑门前,指尖划过门楣上的裂痕——这道痕是新裂的,边缘还沾着新鲜的窑土,像是昨夜被人强行撞开过。

“凌哥,里面有动静。”王二狗举着连珠铳,枪口对准窑内的黑暗,“刚才好像听到瓷器碎了的声音。”

凌云打开头盔上的探照灯,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窑内的景象:满地碎瓷片间,竟躺着个穿锦袍的人,胸口插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青花瓷——是张鹤龄的贴身幕僚,昨夜在沙梁坡趁乱逃脱的那个。

“死透了。”凌云蹲下身,拨开幕僚紧握的手指,里面攥着半块玉佩,龙纹的断口与昨夜搜出的御赐玉佩正好吻合,“他不是被追杀,是主动跑来的。”

王二狗指着幕僚脚边的碎瓷,突然惊呼:“这瓷片上有字!”

碎瓷片拼凑起来,是个“密”字。凌云的目光扫过窑壁,果然在烧制瓷器的凹槽里发现了个暗格,里面藏着个紫檀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密信,只有件沾着窑灰的官服,补子上绣着孔雀——是都察院御史的品级。

“张鹤龄藏了个御史在官窑。”凌云将官服抖开,夹层里掉出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月十五,借御窑焚证”,“他想在十五月圆夜,用官窑的大火销毁所有罪证。”

正说着,窑外传来马蹄声。巴图勒马翻身,手里举着个布包:“凌哥,在官窑后山的枯井里找到的,全是账册!”

布包里的账册墨迹未干,详细记录着张鹤龄与鞑靼的交易,甚至包括去年秋汛时,故意克扣赈灾粮,转卖给鞑靼换战马的明细。最后一页画着幅地图,官窑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引火口”。

“引火口在哪?”王二狗翻着账册,指尖被纸页边缘划破,“这上面说,官窑的地基里埋着硫磺矿,一点火就会塌。”

凌云突然想起幕僚胸口的匕首——那匕首的刀柄刻着官窑的窑号,显然是官窑工匠特制的。他走到窑内的龙纹柱前,用匕首撬开柱底的地砖,下面果然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隐约能闻到硫磺味。

“找到了。”凌云用探照灯往里照,光柱里浮动着细小的硫磺颗粒,“张鹤龄想让官窑塌掉,把账册和人证全埋在下面。”

官窑外的槐树下,杨文正审问抓到的窑工。那窑工哆哆嗦嗦地指着山坳:“张大人……不,张鹤龄说,十五月圆夜,会派‘影卫’来烧窑,让我们提前躲进后山的溶洞。”他突然磕头,“官爷,我们都是被逼的!他拿家里人要挟,我们不敢不从啊!”

凌云盯着窑工手腕上的燎痕——那是长期接触硫磺留下的印记,与账册里“窑工负责制火”的记录吻合。“影卫会从哪条路来?”

窑工指向西侧的羊肠小道:“那条路最偏,能直接通到引火口。他们说,会带着‘龙涎香’来,那香味能盖过硫磺味,不让人察觉……”

“龙涎香?”凌云心头一动。御赐玉佩的夹层里,也藏着小块龙涎香,遇热会散出异香——这是张鹤龄与影卫的联络信号。

他突然起身,对杨文道:“十五月圆夜,我们在引火口设伏。让窑工照常准备烧窑,引影卫进来。”

“那硫磺矿……”杨文担心道,“万一真塌了怎么办?”

“不会。”凌云拍了拍账册,“这上面记着,硫磺矿的储量不多,最多炸塌前窑,后窑是安全的。我们把人证和账册藏在后窑,等影卫一动手,就把他们堵在里面。”

三月十四的夜,官窑里亮起盏孤灯。凌云趴在后窑的横梁上,狙击枪架在堆起的瓷坯上,瞄准镜里,引火口的位置挂着盏灯笼——按计划,这是给影卫的信号,示意一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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