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铜炮改铸（2/2）

“试试？”李嵩摩拳擦掌，眼里满是期待。

众人推着铜炮来到营地外的空地上，老张早已准备好了炮弹——这次是用纯铜铸的弹头，尾部刻着与膛线匹配的螺旋，比之前的铁球更圆整。士兵们往炮膛里填上火药，塞进弹头，又用通条捣实。

凌云调整好瞄准器，对准百丈外的一个旧草垛：“都躲远点！”

他点燃引线，导火索“滋滋”地燃烧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片刻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炮口喷出浓烈的硝烟，弹头带着呼啸声飞出，精准地命中草垛，将其炸得粉碎。

“中了！中了！”士兵们欢呼起来，李嵩更是激动得跳起来，“比鞑靼人的炮准十倍！”

老张却皱着眉：“射程还是不够，刚才那一下，火药只装了一半就这么响，再多加怕是真要炸膛。”

凌云检查着炮身，铁箍牢牢地固定着，炮尾的瞄准器也没松动：“火药配比得改，硝石多些，硫磺少些，能增加推力，还不容易炸。”他看向狼山嘴的方向，“鞑靼人若再来，咱们就让他们尝尝自己炮的厉害。”

接下来的两天，另外两门铜炮也陆续改造完成。营地外的空地上，三门裹着铁箍的铜炮并排而立，炮口指向草原，像三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士兵们轮流操练，熟悉装弹、瞄准、发射的流程，虽然动作还很生疏，却个个精神抖擞。

这天傍晚，凌云正在给铜炮上油，狗剩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块布条：“凌先生，烽燧上的弟兄捡了这个，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布条是丝绸做的，上面绣着只黑鹰，正是鞑靼王庭的标记。凌云展开布条，里面包着块羊皮，上面用蒙古文写着几行字。他认得几个字母，大致意思是：三日后，狼山嘴会师，踏平应州。

“他们要来了。”凌云将羊皮递给李嵩，“通知各烽燧，做好准备。”

李嵩接过羊皮，脸色凝重：“要不要请大同卫派兵支援？”

“来不及了。”凌云望着夕阳下的铜炮，炮身上的铁箍在余晖中闪着冷光，“咱们有这三门炮，还有弟兄们的血性，足够了。”

老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新铸的铜弹头：“凌先生，俺们连夜赶工，又做了三十发炮弹，够他们喝一壶的。”

狗剩也举着个火药包：“俺也帮忙了！这包火药加了硝石，劲儿大！”

凌云看着他们满是油污却异常坚定的脸，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空投箱里的现代装备早已所剩无几，但他亲手教会这些人的知识、技能，还有那份守护家园的决心，却比任何武器都更有力量。

夜色渐浓，铜炮在月光下沉默地矗立着，炮膛里仿佛藏着星火。凌云知道，三天后的狼山嘴，将是一场硬仗，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这些用智慧和勇气铸就的“武器”，这些在战火中凝聚的人心，终将在黎明时分，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