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炮膛星火（2/2）

第二枚炮弹飞出，这次在骑兵中间炸开，铁砂混着碎片横扫一片，顿时倒下十几人。鞑靼人显然没想到他们有“炮”，阵脚乱了一下，随即更加疯狂地往前冲，同时，三门铜炮轰然巨响，炮弹擦着烽燧顶飞了过去，砸在后面的空地上，炸出个大坑。

“打得好！”老张在铁匠铺里欢呼，手里的铁钳差点掉地上。狗剩举着刚做好的炮弹跑过来，脸上沾着黑灰，像只小花猫：“凌先生，又做好三枚！”

凌云让士兵继续用投石机轰击，自己则架起狙击枪，瞄准操作铜炮的鞑靼士兵。这些炮手穿着厚甲，寻常子弹打不穿，他便专打他们的手臂——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打断炮手的手腕，铜炮顿时成了摆设。

“砰！砰！砰！”三枪过后，三门铜炮全哑火了。

鞑靼将领怒吼一声，挥舞黑旗，骑兵们举着弯刀冲锋而来。距离五十丈时，凌云大喊：“扔手雷！”

数枚高爆手雷被扔出去，在骑兵群中炸开，马嘶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冲锋的阵型瞬间溃散。凌云趁机下令投石机全力发射，一枚枚空心铁球带着火光飞出，在敌阵中炸开，场面惨烈无比。

激战中，一枚流矢擦过凌云的胳膊，带起一串血珠。他咬咬牙，换了个弹匣，瞄准那个举黑旗的将领——对方正躲在盾牌后指挥，只露出只眼睛。

“砰！”

子弹穿透盾牌的缝隙，精准地击中那只眼睛。将领惨叫着摔下马，鞑靼骑兵彻底慌了，开始往后撤退。

“追！”李嵩大喊，带着士兵们冲出烽燧，缴获了那三门铜炮。

打扫战场时，狗剩捧着枚没炸开的铜炮炮弹跑过来，兴奋地喊：“凌先生你看！他们的炮弹是实心的，没咱们的厉害！”

凌云看着那枚锈迹斑斑的实心铁球，又看了看老张铁匠铺里堆着的空心炮弹，忽然明白——所谓黑科技，从来不是凭空而来。空投箱里的装备总会耗尽，但人的智慧和勇气，却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造出属于这个时代的“星火”。

老张正蹲在铜炮旁琢磨，手里拿着个卡尺量来量去：“这炮筒子挺粗，改改说不定能装咱们的炮弹……”

李嵩清点着俘虏，回头对凌云笑道：“凌先生，这下鞑靼怕是再也不敢轻易来了！”

凌云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烟尘，胳膊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觉得心里异常踏实。他从空投箱里拿出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掰了一半递给狗剩：“吃吧，下次教你做引线。”

狗剩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真甜。”

烽燧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阳光透过硝烟照下来，给每个人的脸上都镀上了一层金辉。凌云知道，这只是一场小胜利，更大的战役还在后面，但他不再焦虑——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有抡锤的铁匠，有冲锋的士兵，有眼里闪着光的孩子，还有这亲手铸就的、属于此刻的“炮火”。